颇超在雾中穿行遇见好几拨匈奴,愈发觉的不妙,一急之下也迷失了方向,好不容易找到渡口终于看到了无风的马车,也看到成千匈奴渡河追击,急令士兵射击,岸边匈奴不防备几轮箭雨后所剩无几。
匈奴本觉擒阏氏一等人如探囊取物,却不想一下水才知艰难。匈奴旱鸭子,在没过马腿的水中行走,有人当即就头昏眼花掉进水里。首领交待要活捉三人,射箭又怕误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马距离却不能近前,着实让人急。见后面族人开杀,后队急忙上岸厮杀。前队也不顾将令了,弯弓射箭却没了往日的准头,反被对面几人射杀。前不能前,后不能后,只能硬头皮向前,却发觉越走水越深越大。
拓跋部在河边长大,识些水性,边走边打。拓跋又射杀一人后猛然发觉水已没上马肚,抬眼向河上游一望,只见水面浑水浪花滚滚,大喝道:发水了,快走。秋季大河上游多雨,大河时常发大水,看来上游又不知何处下暴雨了。
拓跋也顾不得再射杀匈奴,接下马车上的少年,抽一鞭子拉车的马,令众人从马车前转到马车上游一字排开加速向对岸趟去,这样稍能减少河水对马车的冲击,只阿塔娜在阻力更小的马车下游。马车后也是木制,箭根本射不进去,车上的无风和拓跋明玉很安全,之前拓跋山众人也是以马车为掩体,边走边射箭的,倒无一人受伤。
眼看趟到对岸,马车却陷在泥里动不得分毫。下河后车夫骑了马带路,无风想下水推车,却不想拓跋明玉揭开车帘看了一眼洪水后,瘫软在车抱着无风的腰死活不松手,任无风如何拉都动不得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