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来再次见到虎哥,只见虎哥在那高坡的石台上看着沟里的一马平川,只是这次再见似乎有些不一样。
杨开来拿着张先生挖的柴胡,记着嘱咐:到药铺换钱,再换成需要的东西,还是二一添作五,对半分。还让带回药铺需要药材的样子。最后又郑重地安顿,有个花几朵托人找他给张先生送信,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杨天来觉得张先生的不一样似乎与这个人有关。
这日,无风又和往常一样,花几朵的窑洞走了一遭,想起花几朵临走时突然回头抱着他好久好久,说:“虽然你很流氓,但被你抱着感觉很好,很踏实,以后怕再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无风推开花几朵道:“我问过村里所有人现在的朝代,都因为有各种各样的原因、状况没说出来,冥冥之中,似乎这个社会总会有意无意地绕开我们、避开我们,可能是怕我们的出现会改变它本身运行的轨迹,这可能就是天道吧。既然如此,你出去尽量避免改变这个世界本来的面貌,一个博士生对这个社会来说相当于一颗原子弹,这个社会变了我们回去的那个社会肯定也会不一样。”“我女儿十八,你比我女儿大不了几岁,那卖虎分的十两银子省着点花。”
花几朵说:“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呀,你也一样”。约好尽量每年农历三月二十四6:25之前回来一次。那块手表花内朵说外面也戴不出去,留了下来。
无风慢慢地往自己的窑洞行去,突然见远远的山沟里蹿出一马疾驰而来,四五人骑马追赶,眼看距离越来越远,那马长嘶一声再次发力,顺着山脚向另一道沟拐去,遇一高台一跃而下,却不想深陷其中,奋力跃了无数次却不济于事,四五人骑马近前查看一番,失望而去。
闲来无事,无风便近到跟前,才明白深陷中原因,山脚岩缝中有一股水,长年累月流淌此地必然松软,加上前几日下雨沟里冲出些泥,快成沼泽了,马从高处跳下,必陷的深,后有追兵,越想脱困越陷其中。拉是拉不上来的,只能激发马自身的求生欲望和身体本能,无风在抖音上见过一群马在周围转、叫,陷入泥潭中的马最后慢慢爬了上来。
无风试过泥潭不是很深,下面略硬,把水路拨开,干一干,让马恢复一下体力,是可以上来的。
初时,马见无风很抗拒,后见喂草喂水、拨水路并无恶意,慢慢就平静下来,自顾地扑腾了半天无任何效果,无风只能摸着马鬃示意休息,自己也想去休息,可马见他走远,又开始嘶叫扑腾,无风只能在远处拔草回来喂着吃,如此三次之后,马终于开始放松休息了,长风便躺在山上树影下的石板上睡了过去。尽人事,听天命,能不能上来就看马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