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薛成远也走了过来,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道:“唉,我早就劝过你, 让你别和刘仁达合作,你偏偏不听!”
“薛大哥,你这话就错了,刘仁达并非是真心和我合作,他只不过是想利用我罢 了 ! ”
陈浩淡淡说道:“而且,你认识刘仁达多少年了,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吗 ? ”
薛成远沉默。
“行了薛大哥,既然刘仁达不欢迎我,那我就告辞了。”
说着,陈浩转过身子,朝着街道走去。
“陈浩,等等。”
就在此时,薛成远忽然喊住了他。
陈浩停住脚步,问道:“薛大哥还有事情吗?”
薛成远犹豫了一下,说道:“陈浩,我承认你确实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可做事应
该讲究后果。”
陈浩笑呵呵的道:“薛大哥,你放心吧,我既然敢来,自然是有把握全身而 退。”
“你有把握全身而退?”
薛成远冷笑一声,说道:“据我所知,你现在的资产加起来,恐怕连一亿都没 有,你拿什么保证?”
陈浩嘴角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说道:“薛大哥,你觉得我会空手来找你 吗?”
“你是个有意思的人。”
薛成远不怒反笑,拍了拍陈浩的肩膀说道:“不管怎样,你今天能来找我,就算 是给我薛某人留下了一丝希望。”
说完之后,他便与陈浩道别,带着辛茂典上车离开了。
薛成远刚坐下,脸上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 景,陷入沉思。
陈浩的突然到来,让薛成远有些疑惑,他隐约感觉陈浩是有事相求。
虽然他不明白陈浩的意图,但他很快就释然了,陈浩肯定不知道他的存在,更 不知道他和刘仁达之间的关系。
于是,薛成远便打算试探一下陈浩,如果陈浩愿意与他合作,那倒也罢了,如 果他拒绝,他就会将这件事捅出去。
所以必须要谨慎行事。
而负责开车的辛茂典刚才目睹整个过程,也有自己的想法,开了口。
“姐夫,我觉得陈浩并非善类,他的到来,恐怕不怀好意。”
薛成远微微颔首:了。
“嗯,我也感觉到了,不过这个年轻人,我倒是挺欣赏他的。”
“你看看他那种临危不惧,泰山崩塌也面不改色的淡定表情,就不是普通人所拥 有的,所以我愿意跟他合作一次。”
辛茂典沉吟道:“姐夫,你真的考虑好了,他毕竟是一个外地人。”
“没事。”
薛成远摆了摆手,说道:“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他不是一个坏人!”
听见这话,辛茂典点了点头。
随即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再吭声。
就在这时, 一阵刺耳的鸣笛声打破安静,接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们的旁 边。
“薛老板,你们俩个在干嘛呢?怎么不上车啊?”
奔驰车内,刘仁达笑眯眯的问道。
薛成远看见刘仁达后,眉头皱了一下,说道:“我和陈浩聊了会儿天,怎么,我 和谁交流是我的权利,你管得着吗?”
刘仁达闻言,皮笑肉不笑的。
“呵呵,薛老板,你误会了,我不是管你们聊天,只是提醒你们一句,这段时间 不太平,小心点…… ”
“刘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成远装作糊涂道。
他非常清楚自己在什么时候应该什么态度。
像他们这种人,对方越是忌惮他们,他们越不需要害怕,相反,如果对方对他 们充满杀意、恨意,他们则越要注意。
刘仁达说道:“薛老板,我知道你们是商人,做任何决定都比较理智,可是我希 望你考虑清楚再做出选择。”
薛成远笑道:“我考虑的非常清楚,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太臭 了,熏得我恶心。”
“哼。”
刘仁达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薛成远。
薛成远也懒得和他废话,拉开车门钻了进去,给司机位上的辛茂典使了个眼 色,就要离开。
“薛老板,请稍等片刻,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这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陈浩忽然叫住了薛成远。
薛成远回头,疑惑的问道:“陈老弟,有什么事吗?”
陈浩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也没啥大事,薛大哥,我这里有一张支票,你收 好,这张支票你也许用得上。”
他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支票,递向了薛成远。
“呃……”
看到这张支票,薛成远愣住了。
辛茂典则是惊讶无比,因为那张支票,5.5是他给陈浩的五千万元支票。
而陈浩却把它交给了薛成远,换而言之,他根本就没拿辛茂典那笔钱!
“怎么了,薛大哥嫌弃这笔钱太少吗?”
见薛成远半天没有伸手,陈浩淡淡问道。
“不是,不是。”
薛成远摇了摇头,将支票推了回去,道:“陈兄弟,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钱没 必要。”
陈浩笑道:“薛大哥,你这就客气了,咱们都是朋友了,你帮助我这么多,给你 钱,是我应该的。”
“这不妥吧。”
薛成远依旧不肯收下这张支票。
陈浩笑着说道:“薛大哥,你不必多说了,你若执意不肯收下,那我可就生气 了,我最讨厌被人拒绝了。”.
“哎,既然如此那好吧,谢谢陈老弟了。”
薛成远无奈苦笑道。
“客气什么!”
陈浩哈哈一笑,将支票塞到了薛成远的手中。。
薛成远见状,将支票折叠在一起扔到对方怀中,然后让辛茂典脚踩油门直接离 开了。
看着奔驰轿车远去,辛茂典忍不住说道:“姐夫,这个姓陈的也太嚣张了,他居 然当着你的面,就把支票给送给了你。”
薛成远淡淡笑道:“这说明人家不缺钱,至于嚣张嘛!”
辛茂典撇了撇嘴,“这个姓陈的,似乎也太狂妄了吧!”
薛成远笑了笑,言语之间都是一种从容。
“我看未必,或许是我低估了这个陈浩,他可能是有备而来!”
不过,辛茂典听见这话后,虽然一直在认真开车,但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姐夫,他能有什么准备,难道他知道咱们的底细不成?”
这样的担心不无道理。
因为现在的华夏国正处于混乱阶段,很多人为了保护自己,都会做出各式各样 的准备。
薛成远认真说道:“他应该不知道我们的底细,否则他不会如此放肆。”
“那我们现在咋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
二人正说着,前面的路口处突然蹿出一群持枪歹徒,他们冲上来拦住了汽车的 退路,同时将枪指在了辛茂典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