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柴油机厂,跟保卫处的人说了说季小庆的情况,又领了通行证才进到办公室。
单婵婵和单娟娟一见王胜文来了,马上跑过来一左一右抱住胳膊:
“王厂长,我们的描图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们已经有人进场开始干了呢。”
王胜文赶紧把她们按到椅子上:
“怎么上来就抱胳膊啊,你俩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啊,正好,今天局里的尤主任过来了,她原来就在我办公室工作,尤凤霞,你负责培训她们一下。”
尤凤霞马上挺起了高耸的胸膛:
“你俩,正好这几天我过来陪客人参观学习,你俩就跟我好好学习。首先,领导来了,必须先泡茶,等领导坐下来,有什么事儿再汇报……”
两个女孩儿竟然又站起来乖乖听话的她训话。
王胜文招呼秦淮茹和季小庆坐下,然后跟尤凤霞说:
“凤霞,你现在先别教育她们了,先让她们给咱们泡茶吧?反正你这段时间都在这里,很多办公室里的规矩慢慢给她们说明白。”
尤凤霞这才找把椅子坐下来,两个女孩儿也赶紧跑去泡茶。
王胜文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边拿出纸笔来,在信纸上写了几行字又盖好章,递给尤凤霞:
“凤霞,待会儿让她们交给食堂,你们啊,以后中午在这里的食堂吃饭,晚上可以从食堂里拿了菜,回家去吃。
秦主任你去车里把家里的钥匙给她们拿一套出来。”
俩女孩儿泡好了茶,王胜文又写了一个纸条给她们,然后又指了指季小庆:
“这位是广州的季小庆季科长,你们待会儿,领着她和尤主任去仓库领工作服,这段时间她们在这边的生活,就由你们照顾了。”
单婵婵说到:
“王处长,工地已经开工了,你要过去看看吗?”
“谁在那边盯着?”
“南云云南主任在那儿盯着呢,纪区长说今天区里有事儿,没过来。”
“行,既然南主任在那儿盯着,我就不过去看了,我跟秦主任到区里有事儿。”
转身又对尤凤霞和季小庆说:
“凤霞,咱们轧钢厂的曲厂长和刘海忠主任、易中海主任都熟悉吧,先从曲厂长那边开始,然后是易中海主任那边,最后是刘海忠那边,一个车间一个车间的看,铸造车里就不用看了。
季科长,你一定不要亲自动手干,可以拿个本子记记,以后我还会给你们编写工艺的。你来学习,也只是学个大概,咱们两边的加工过程虽然大体相似,但是柴油机的型号不一样。”
季小庆走到跟前:
“师傅,你不陪我吗?”
王胜文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小脸:
“小庆,我还有其他重要的工作,你就在这里学习,等你们广州那边真正开始加工了,需要我教你的时候我自然要教的。”
“说话算数啊!”
“你放心,我肯定说话算数!对了,婵婵、娟娟,有时间的话,带季科长去厂子后边那个培训中心看看。”
“知道啦!”
四个女孩儿答应着,高高兴兴的就去领工作服了。
坐在那儿喝茶的秦淮茹笑了:
“嘻嘻,你还让她们四个成一伙了。”
“嗨!这不巧合吗,谁让他们派来个女技术人员。”
“切!人家这是送来的女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王胜文指指桌子上的车钥匙:
“就数你坏心眼儿多,走,咱俩去沙河居,看看我怎么教训教训你!”
……
沙河居里,秦淮茹终于知道了自己男人说的教训是怎么回事儿,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来救,只能瘫软在床上吃男人递进嘴里的巧克力。
这次王胜文终于想了起来:碧霞祠旁边玄女观屋檐上的风铃,叫做“风月铃”。
巧合,绝对是巧合,没有其他意思!
战斗结束后,两个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王胜文便穿衣起了床,房子里炉子的温度已经上来了,从后备箱里拿出来几个袋子。
这次因为女孩儿们要住在这儿,所以“买”的东西有点多,水果、点心、烤鸡、烤鸭,还有五六斤的一大块猪肉。
王胜文正在厨房洗水果,秦淮茹瘸着腿从楼上下来,过来从后边搂住腰,声音有些沙哑:
“老公,你又变厉害了,让我这次过了大瘾了。”
“嗯,洗洗手把烤鸭切了吧,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咱们吃点东西还得去昌平政府,说不定吴书记正在那儿等着我们呢。”
“嗯!”女人的声音很温顺。
接下来就是两人相互投食,和梁拉娣在一起同样的协调。
这让秦淮茹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温馨:我才是他最疼爱的的那一个。
下午到了昌平区政府,敲开吴书记办公室的门,吴书记一看到王胜文,几步就跨了过来拥抱住。
被抱了一会儿,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吴书记,我也不是美女啊。”
吴书记松开,激动得满脸通红:
“唉呀,王处长,你比美女可爱多了。”
“我去!吴书记,你对我都用上可爱这个词了啊,这可有点不合适,说说,怎么我就可爱了?”
“咱俩写的那篇文章啊,如今可是太出名了,人民报已经跟我约好了,下周一要让我过去接受采访呢。”
王胜文和秦淮茹在椅子上坐下来,不紧不慢地说:
“吴书记,咱们那不叫文章,叫书,我们只是把它一章一章地发表出来而已,那本书啊,总共有六十四章呢,现在发表了还不到四分之一。”
吴书记也坐到办公桌后:
“王处长,虽然才发表了十七章,但是,已经把整个轮廓勾画出来了,人民报是从第五章开始转载的。
彭市长啊,当天就把我叫过去了,指示我一定要坚持写下去,特意嘱咐我,跟你协调好,让咱们俩一起努力。”
“吴书记,这本书的内容虽然精彩,但是关键是如何落实,欧美国家的很多城市啊,从本世纪二三十年代已经开始城市管理了。咱们国家的城市管理仍然处于领导意志管理的方式,没形成一种城市管理的体制。”
吴书记点点头:
“王处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城市管理很有搞头对吧?”
“对啊,太有搞头了,你比如说咱们区政府前边这条街,现在有十几米,大家就觉得挺宽了,但是十年二十年之后呢,十年二十年之后,城市发展了,路上人多车多,你还会觉得这条街宽吗?”
“对啊,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
“咱们这本书啊,只是写的城市基础设施的问题,并没有涉及过多的城市管理的问题,如果你要想继续探讨城市管理的问题,那就需要咱们继续研究下去。”
王胜文不介意用这种方法跟他捆绑到一起,因为他发现,吴书记这个人,虽然没有太大的本事,却也没什么坏心思,一下就把自己和市长的关系暴露给自己,至少不会仗势欺人,这一点比轧钢厂的李厂长可好太多了。
李厂长在《情满四合院》原剧中借大运动的形势,把真正会管理企业的杨厂长搞了下去,可是个为了一己私利不顾红星轧钢厂一万多职工命运的大问题,究其根源,还是人性不行。
最后甚至为了私利,联合尤凤霞去骗四合院一群可怜虫的钱,这种行为简直太恶劣了。
尤凤霞这个时期年龄还小,王胜文可以改变她的人设,但是李厂长的人设他可改变不了。
所以李厂长感觉他已经和王胜文捆绑到了一起,但是王胜文却时时刻刻提防着他。
从建筑公司手里直接拿钱的事儿,他一次也没干,钱都是从建设日报社拿的,合情合理。
秦淮茹来到了老家,也不客气,自己在那儿开始泡茶,还从吴书记橱子里翻出了他最好的茶叶,甚至逼问到:
“吴书记,你怎么混得这么差了,屋里连个泡茶的都没有了啊?”
一直思索王胜文那几句话的吴书记这才醒悟过来:
“唉呀,不好意思了,秦主任,慢待你们了。我那侄女啊,这几天对我们写的那篇文章入了迷了,肯定正在那屋有研究呢,我去叫她过来。”
站起来走到王胜文身边,拍了拍肩膀,小声说:
“小心点吧,肯定会赖上你!”
说着出了门,背后的秦淮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活该,这下惹事儿了吧,嘻嘻!”
王胜文白了她一眼:
“晚上继续!”
几个字就让女人马上蔫了。
一会儿的工夫,吴书记爷俩就回来了。
女孩儿进了门就赶紧帮秦淮茹端水,嘴里还说着:
“唉呀,老师,您来了啊,你看我叔叔,也不知道早过去叫我过来。”
“嗯,你怎么叫上老师了,还用尊称,这不是你的风格啊。”王胜文马上回了一句。
“唉呀,您肯定是老师啊,和您比起来,您就是大海,我那点知识就是一个小水滴。”
王胜文不介意再试探她一次:
“嗯?吴颖,你怎么成了文艺范儿了?”
“啊?什么叫文艺范儿啊?”
这下王胜文确定她不是穿越者了,就跟她解释:
“如今说书唱戏的,不是改成叫文艺工作者了吗,所以文艺范儿就是指的你说话像说书唱戏的。”
女孩儿把泡好的茶给他端过来,干脆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
“老师,我可不是说书唱戏的,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你写的那本书呢,越研究觉得有意思。”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呵呵,你还研究出意思来了,说说,哪个地方有意思?”
“老师,你不是写的医院是城市重要的基础设施吗,里边有句话,说是城市的医院最好建在城市主要干道的十字路口。我琢磨了一天多才想明白,因为如果城市修路,医院处于十字路口,就不用怕进不去医院了,十字路口四通八达的,走哪条路都可以。
老师,你说我说的对吧?”
王胜文心想,你算把表面现象研究明白了,问题是你没看清楚问题的本质:医院是最挣钱的基础设施,比百货大楼什么的重要多了,而且还不允许你讲价。挣钱多的地方当然要选在城市的重要位置。
(医院工作的读者尽管骂我,因为我说了实话。)
王胜文点点头:
“对,你说的没错,城市基础设施就是按功能划分区域的,比如小学中学,你就不能建得远离居民区,让孩子们跑几十分钟去上学可不是好事儿。”
女孩儿又把椅子往前凑了凑,和王胜文并排坐在了一起,扶住他的胳膊:
“老师,我还有很多问题呢,今天你能不能留下来给我解释解释?或者我跟你回家,你晚上没事儿的时候给我讲解。”
王胜文看了一眼吴书记,发现她这个便宜叔叔竟然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跟秦淮茹聊起了天。
“吴颖,你在学校里的时候,每学一门课,都要让学校的老师给你讲解吗?不会吧?看书不是得自己研究才有乐趣吗?”
胳膊被女孩儿搂得更紧了,王胜文甚至明显感觉到了柔软。
“老师,我下一周不是陪我叔叔过去接受采访吗,我怕有不明白的地方再说错了话。”
王胜文身体也不敢动,扭头看了看她:
“吴颖,你说人民报那边的人有多少人能比你理解得深?还有,那些读者们,又有多少人比你理解得更深?你们只是接受采访,又不是真正的搞建设,说错了也没事儿。
如果一个城市的建设者,不能充分理解这本书的内容就匆匆忙忙开始搞建设,那他们就是废物和败类,你跟一群废物这么认真干什么?”
女孩儿竟然开始来回晃动着身体,让王胜文的胳膊感受山沟沟的深度,还撒起了娇:
“我不吗,师傅,你就教教我呗,你说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接着,身体完全靠了过来,贴身上了。
王胜文又看了一眼吴书记,人家正和秦淮茹聊的起劲,丝毫也没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王胜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唉,这些问题都是我跟你叔叔研究了五六年才研究出来的,你怎么可能三天两天就能充分理解?
我给你说啊吴颖,这是个新领域,虽然林徽因先生曾经进行过研究,但是她总是站在保护古老建筑的角度考虑问题,所以她的有些观点,其实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社会的发展。
我们的城市基础设施建设,要从方便城市居民生活的角度考虑问题,而不是只考虑美观和管理者如何方便管理。
你只要把城市基础设施为城市居民服务这个中心思想,给日报社的记着同志们讲明白就可以了,其他东西都是细枝末节,随便解释解释就可以,如果他们要发表采访专栏,那使用《城市基础建设为居民服务》这个题目就可以。”
女孩儿这才站起身来:
“我去拿纸和笔记一下!”
王胜文觉得她刚才一直是在感受身体的舒适,根本就没认真听自己在说什么。
女孩儿拿来了纸和笔,王胜文直接拿过来给她写上然后递过去:
“吴颖,这样可以了吧?咱们今天就到此结束?”
女孩竟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切!你想得美,来了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你等一会儿,我去换换鞋,咱俩一起去工地。”
王胜文又看了吴书记一眼,发现他仍然在专注于聊天,根本不往这边看,终于忍不住了:
“吴书记,你们这边的工地已经开工了啊,那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吴书记挥挥手:
“市里已经给批准了,还给了一百万的建设资金,让我们尽快开始建设。你们来的时候我刚从那边回来,就让小颖带你过去看看吧,我们忙着呢,在跟秦主任聊她们村里的事儿。”
王胜文看向秦淮茹,发现她一点都没有挪动屁股的意思。
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这个叛徒娘们!
女孩儿回来就豪横地拉起王胜文走出了门,还挽着他的胳膊。
王胜文赶紧把胳膊抽出来:
“吴颖,在屋里也就算了,在外边可不能造次!”
女孩儿又重新挽住:
“你怕什么啊,院子里没人,我们政府的人啊,下午都到工地上去参加劳动呢,干一下午补贴两毛钱。”
王胜文心想,吴书记绝对是跟苏局长学的,连干部参加劳动这事儿都学来了,是不是他们还发了劳保用品?行吧,我过去看看,如果没有,我们柴油机厂给你们发。
两个人一起出了大门往西走,王胜文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