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是觉得你在家挨媳妇揍太丢人,让你媳妇出去揍你是吧?姜厂长这一招高啊,我得跟他学学。”
宋红兵马上狡辩:
“没揍没揍,都是我揍她,怎么可能是她揍我。”
王胜文点点头:
“奥,没挨有啊,那结婚的时候你媳妇是用军用皮带抽的谁?”
宋红兵都快要哭出来了:
“师傅,您听谁说的啊,我那不是喝醉了吗,我媳妇还给我倒水喝了呢。”
“宋红霞跟我说的啊,你媳妇抽完了给你倒了一杯水就把你扔地下了,讲的可详细了。”
“她又没在家,她怎么知道的?”
“全煤机厂的人都知道啊,说是宋红兵洞房那天就被他媳妇给打服气了,第二天捂着个屁股直哼哼。”
宋红兵耷拉着个头:
“师傅,咱能不提我那些丑事儿了吗,我找你真有事儿。”
王胜文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
“什么事儿你说吧,找你媳妇报仇这事儿可不行啊。”
“不是报仇的事儿,是我们姜厂长让您给我们设计办公楼,他去机修厂参观回来,眼馋了,说是让您给设计个比他们更高更大的办公楼。”
王胜文想了想:
“这事儿不好办啊,我刚给机修厂设计完了,人家还没竣工呢,我就再给你们设计个更高更大的,这事儿有点过分了吧?你也知道我和机修厂的关系,刘厂长可是我同学的父亲,我也长辈儿。”
宋红兵便从提着的包里掏出来一个袋子,塞进王胜文办公桌抽屉里:
“师傅,我们姜厂长说不让您白干,除了设计费,还给您这个,还有一块呢,等拿到图纸再给您。”
王胜文把手伸进去掂了掂:
“金条?怎么这么重?”
“师傅,这是金砖,二斤沉的金砖。”
王胜文一想,这位姜厂长还真是个狠人,为了内部竞争,不惜下血本,看来这样的人不进步都不可能。
回想了一下历史沿革,果然有些发现:这也是个不能得罪的人。
嘴上确实说着:
“我艹,这玩意儿可是危险。”
“没事儿,这玩意儿是我们姜厂子自己家的,他个人送给您的,您就放心吧。”
王胜文把抽屉关上对他说:
“回去跟姜厂长说,今年动工有点晚了,明年开春动工吧,哪天我过去看看场地,他就不用管了,你陪着我就行。”
宋红兵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是凑了过来:
“师傅,最近我们厂可是发了大财了,就我那个车间的产品,都订出去二三十万台了,我们天天加班也忙不过来,我们一个车间留顶机修厂一个厂的产值,您不琢磨点儿事儿?”
王胜文一想,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能保护、挽救生命的产品,怪不得最近碧霞元君给的福利多了起来,两个孩子连病都不生不说,连张灵儿都受了恩惠。
看来这种利国利民的事儿自己得多干啊。
王胜文拍拍他的肩膀:
“红兵,我没什么事儿可以琢磨,倒是你,应该琢磨琢磨怎么把产量提上去,我们这边搞了几台加工精度高的车床,哪天你拉过两台去用吧,干不过来就招工人,培训一下,也就几个月的时间,我相信我教给你的那些办法,培训些车工还不成问题。
你这种产品也可以出口,以后常时间都会用到。你回去告诉你们姜厂长,让他再放开些手脚,大胆一点。我相信,要完全满足全国各地的煤矿,再有三四个这样的加工基地也干不完,要努力向大型煤矿扩展,他们扯看每年的吨煤伤亡率比较地,可是背不住他们产量高啊,所以,现在一个大型煤矿,每年也有超过一百人的伤亡了。
我建议你啊,培训一只专门的安装队伍,你就不要随便出去搞安装了,在家安心抓生产,把产品产量提上去才是关键。
等过几天,我给你们设计一套煤矿巷用的道高压液压油供油系统,你们就能实现半自动安装了,可以长期使用。”
“师傅,这次我一定亲自给您要钱。”
“这玩意儿不用要钱,就是和高压油泵,用无缝钢管在巷道里连接起来就完了,一个巷道只连一个就完,多接几个阀门,各个作业面都可以接通。”
“奥,不复杂啊。”
“不复杂,就是高压油泵复杂点,你们的加工能力完全没问题。到时候你就说是你们姜厂长提供的思路,我稍微给设计了一下就完了,越有领导去参观越要强调这一点。
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也没和我们姜厂长见面啊。”
“笨蛋,你们姜厂长说给了你,你又说给了我,我才搞的设计,到时候你出来证明一下不就完了?
结了婚越来越笨了,怪不得你媳妇揍你!”
“我明白了。师傅,咱以后能不能别提挨揍那茬?”
王胜文白了他一眼:
“我提不提有用吗?全煤机厂都知道了真给我丢脸!”
“师傅,对不起了,那天我真是喝醉了。”
“其实你是可以转移一下视线的。”
“怎么转移视线,师傅您再教教我呗?”
“这还不简单?下次你们厂有结婚的,也把他灌醉了,然后怂恿他媳妇也揍他一顿。然后说男人喝醉了,会被媳妇打,是煤机厂的老传统,不就完了?”
宋红兵一拍大腿,又一伸大拇指:
“师傅,还是您高明,既然是传统,那我这可就不丢人了,对吧。”
“所以吗,干坏事儿得有办法才行,你这样一干,我保证你们全厂的女同志们都支持你,特别是没结婚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呢,我这不是坏事儿变成好事儿了吗。”
“对,这就是坏事儿变好事儿的最好办法,回去赶紧让你媳妇给你生个娃,你们厂马上要盖家属楼了。”
“师傅,您怎么知道的?”
“我们厂李厂长说的,你们姜厂长电话都打过来了,过几天肯定来我们厂考察。”
“那可太好了,不知道到我们能不能分上。”
“放心吧,肯定能分上,你是车间主任,再说,你们还是双职工。”
“那,师傅,我想巴结巴结您,您看我该给您买点什么?”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递给他:
“给我帮个忙吧,替我买点玉石首饰,我有个朋友喜欢,钱不够的话,我再给你补上,能买尽量多买。”
宋红兵不想收钱,王胜文直接把钱塞到他包里,然后挥挥手:
“好了,甭废话,你走吧,我还得去干一会儿活呢。”
宋红兵刚走了一会儿,宋红霞就进来了:
“师傅,我哥来找你干嘛啊?”
“奥,他啊?他来跟我说结婚挨揍的事儿,这事儿在煤机厂传遍了,让我给他出出主意,怎么摆脱这事儿。”
“你给他出了吗?”
“这种事儿我能有什么办法?没办法,我把他赶走了。”
“你看,还是我好吧,你哥那天也喝醉了,我就没揍他。”
王胜文很是不屑看了她一眼:
“你那是没揍吗,你那是没敢,我让我姨拿个小马扎在你们门口坐了一个晚上呢,就是怕你暴躁起来。”
“啊?原来那事儿是你干的啊?”
“对啊,我还让孙伟把刘海忠给灌桌子底下去了呢,高兴得阎埠贵都扯着公鸭嗓子在那儿唱歌呢,唱的还是京戏。”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姨告诉我的啊,我跟你说啊,我姨那可是张家人,她肯定是向着岩臣哥的,你在四合院可得老实点。”
“那我也没干什么过分的事儿啊。”
“对,早上不起床,让岩臣哥去我姨那里蹭早餐吃,这事儿有吧?”
“他们怎么什么都说啊?”
“切,你爱啃鸭脖子这事儿可不是他们说的吧?”
“连这你也知道?”
“去广州的人都知道,一到吃饭时间就让岩臣哥给你去买鸭脖子吃,大家都知道。”
“哎呀,我这是臭名远扬了啊?”
“对!懒老婆,馋老婆,你占了两条了,要是再趁着喝酒打了我岩臣哥,那坏老婆的三条,你可就占齐了。”
“第三条是什么?”
“恶老婆啊,怎么你不知道?”
从外边回来的尤凤霞在那儿笑,把宋红霞给笑恼了:
“我没法活了。”
“没法活了也得去干活儿,谁让你没事儿来瞎打听事儿了,这不活该吗,正好我教育教育你。”
宋红霞捂着个脸就跑了。
尤凤霞在那儿笑:
“原来你的女徒弟也有怕你的啊?”
王胜文也笑:
“嘿嘿,她是灵儿的嫂子,小姑子补欺负她,我可以欺负一下,要不然在我舅家里就没人治得了她了,我妗子那人性格软,不是个能管住人的人,我舅舅又不好意思管。
对了,你刚才干嘛去了?怎么办公室没人了?”
“奥,我给受培训的女工发笔记本去了,灵儿姐还是真厉害,说出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对,其实她水平不低,特别是今年,进步最快了。”
“还不是天天跟着你学的?”
“你天天跟我在一起,我怎么没感觉到你进步没这么快呢?”
“那不一样,你俩睡过。”
王胜文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把刚才收到的金砖从抽屉里拿出来递给她:
“这个,放你包里,放保险柜里,回去的时候给雪茹姐。”
尤凤霞接过去,手往下坠了一下:
“什么东西啊,这么重。”
“金砖,快放起来吧。”
女孩儿赶紧就装起来放进了保险柜。
……
下午快到下班时间,南易他们才到了,除了他,还带着两位师哥。
见到崭新的厨房,三人自然是欣喜万分。
王胜文又从神识空间里拿出一把最好的“周家刀”送给他。
南易连忙要跪下行礼,王胜文托住他:
“南易,舞台给你搭好了,就看你的表演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和陈晓燕他们一起去买菜,把周围的情况都了解清楚了,这里的一切可都要交给你了,工资待遇只能比那边好。其他事情,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只管做菜就可以。”
“师傅,我们该怎么谢您?”
“不用谢,只要把菜做好就行。基本情况陈晓燕会都跟你们说明白。”
“谢师傅!”三个人一起回答。
什么时候成了他们三个人的师傅了?当师傅这玩意儿还能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