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船组成的船队在烟波海航行十天到达一座离岛,布尔班岛,秋阳早已受不了海上单调的风景和晕船的痛楚,她跳上这座荒芜人烟的岛屿,站在礁石上望着高耸入云的烟囱山,烟囱山,山如其名,整个山像有一根巨大的柱子,立在岛中央,其顶部云遮雾绕,宛若仙境。四下里长满热带藤蔓,凭人力根本无法攀登。布尔班岛上溪流密布,水中鱼虾成群,岸上有一种名曰屈屈的鸟,胆大不怕人,肉味鲜美,来往的船只如有必要都会在此逗留一段时间,补充淡水河食物。
船员和仅有的三名乘客在岛上盘庚数日,准备再度起航,小野神二乘坐无畏号返回东洲,而沈月翔和李秋阳继续搭乘馨月号,前往地泽。双方按照以前的约定,以三部宗一郎所在的位置为准,再次相会。
临分别的头一天三人在岸边一处浅滩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小野摸了摸雪刃刀,挑衅似的看了一眼沈月翔,他便知晓了他的意图。
“真要打?”沈月翔似笑非笑。
“你说呢?”小野向浅滩中央走去。
秋阳知道无法阻拦两位武痴的比试,在他们身后喊道,“点到即止啊,别伤了和气。”
小野将鞋甩开,赤脚站在细软的沙滩上,他缓缓拔出明亮的雪刃刀,两腿前弓后马,将刀举在身侧,作预备式。
沈月翔依旧抱着剑,风拂过他的长发,夕阳的柔光染红他的面庞,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现在要看看到底是剑神叶不沾的独门弟子厉害,还是刀圣宗一郎的徒弟优秀。”小野平日里的洒脱完全不见踪影,东洲人一根筋的特点显露无疑。
“我代表不了我师父,你也早被逐出师门,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沈月翔笑道。
“就按你说的办。”
话音未落小野的刀锋已至,沈月翔后退几丈,刀气险些划破他的衣服,沙边的草木倒伏一片。
“好凶的戾气。”沈月翔道,他拔出剑,闭上双眼。
“小瞧人吗?”小野追身而来,他的刀光幻化出成圈刀影,整个沙滩仿佛笼罩其中,沙粒受到刀锋的卷挟飞舞起来,海潮受到刀气的切割,劈成两段。
沈月翔站在刀影中央,纹丝不动,他闻声辩位,电光火石之间,手中的剑顺势而出,此招看着平淡无奇,既不快也不狠,然而小野的刀锋离沈月翔的脖颈还有三寸,沈月翔的剑却抵在他的腋下。
“我输了。”小野收刀入鞘,向沈月翔鞠躬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