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瀚如的境况远比别人想象的要好,他镇守棉城之后,又陆续收拢了逃散回来的士兵三万余人,使得防御棉城的总兵力接近五万,士兵们得知主帅为马瀚如后,都不再惶惶不安,他们许多人跟随马瀚如打过仗,深知大元帅的本事。实事上,现在头痛的人是夏从风,他带领二十万兵马轮番攻打棉城多次,但棉城虽小却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折损大批手下后,却没有任何进展。无论如何叫骂,马瀚如都坚守不出,不仅如此他还派人联络了白狼山脉中的几支土匪,这些土匪难得遇到为国效力还能抢劫的好事,三天两头,骚扰夏从风运粮的队伍,积少成多,使青丘损失惨重,夏从风派刘定边率骑兵去剿匪,这些匪徒又鬼魅般躲进山中不见了,真是不胜其烦。
李俊寒抵达棉城时,马瀚如刚刚打退夏从风又一次进攻,他从前线下来,看到李俊寒和马天行,难得脸上露出笑容道“你们两个干得不错啊,元亨城守住,解了我的后顾之忧啊。”
他立刻安排人设宴,邀请郡王和儿子入席,酒过三巡才谈正事。
“这一次兵乱,我国这几年积攒的老本算是挥霍完了,可怜那些冤死在战场上的勇士。”马瀚如想到几个月以来,帝国军队损失人数超过二十万,心痛不已。
“嗳,要是我哥早听将军的话,何至于落到今天地步。”李俊寒道。
“话不能这么说,王上考虑的事情要比我们更为全面,他这么做自有其道理。你还年轻,不懂政治,等你再历练几年就知道其中奥妙了。”马瀚如端起酒杯,与李俊寒碰了碰,他饮完酒思虑一番又对李俊寒道“王上同意你领兵了。”
“王上本来想让番禺这三万人去取西极,我和天行哥都不赞同,他也没有坚持。”
“你们这么做是对的,沐风帖木儿败在元亨城下,不是他本领不够高强,也不是大荒骑兵不够勇猛,实在是形势的原因,番禺的边军,虽常年与南海蛮族打仗,但都是小打小闹,哪里见过大规模骑兵,要是真去西极,只怕有去无回。”马瀚如又端起酒“我敬你们两个一杯,关键时刻敢于较真,我们国家现在最缺的是兵,再不能无故浪费了。”
三人饮罢,马天行道“父亲,我这次和俊寒来除了带三万兵马,还带了点好东西,它们在我们守城过程中可是发挥了巨大作用的,明天我们校阅场上看一看。”
“什么好东西,能让你看上眼。”马瀚如欣慰地看了儿子一眼,又想到女儿,便问“莹莹怎么样。”
“莹莹没事,就是受了点伤。”马天行小心翼翼地说。
“哪里受伤了,严重不严重,脸上没有疤痕吧。”马瀚如一听爱女受伤,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看父亲着急的样子,马玉莹比男人还凶猛,她那点皮肉伤,不碍事的,只是李管家和一众家丁七十人都战死在广寒门了。”
“李忠跟了我二十年,一直想出来和我征战沙场,没想到这一次竟然……”马瀚如与李管家感情甚笃,想到他为国捐躯,一时有些哽咽。
三人喝几杯闷酒,李俊寒道“将军目下有何计划,可有破敌良策。”
马瀚如道“青丘养精蓄锐三年,元气已然恢复,这几年夏从风边境练兵,他们军力大涨,数年之内我们只能采取守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