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此时鸦雀无声,只有秦珏翻看折子的声音。
下方的秦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好像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而陆祺却一脸煞气的看着秦牧,作为老对手的清南齐则是一副解脱的表情。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虽然没有阻止杂学堂的开办,但秦牧这次不会在缠着自己的女儿了,这让清南齐从所未有的舒畅。
听说秦牧回帝都,老清可是担忧了许久了,家里的家丁都比平时多了一倍,生怕这个瘟神来祸祸自家闺女。
但是现在看来,秦牧看上陆祺的闺女了,自己可以解脱了。
就在清南齐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时,秦珏开口道:“王弟,陆爱卿说的这些,你可承认?”
“回陛下,都是臣弟干的”秦牧干脆的应了下来。
“你承认调戏陆爱卿的闺女和夜闯闺房了?”
“陛下,臣弟纠正一点,那不是调戏,夜闯闺房也是臣弟得知心上人重疾,特去看望,仅此而已。”
秦牧说完,陆祺那边不干了,“锦王,你两次翻进小女的闺围,不是调戏还是什么?而且小女与你素无来往,岂有心上人一说。”
“陆将军,我与纨儿是真心相爱,你可不要棒打鸳鸯!”
“你与小女才见过寥寥数面,何来相爱,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话音刚落,清南齐心中便“欧吼”一声,当着天子面前辱骂天家胞弟,这可是禁忌。
陆祺也察觉自己失态了,立马道:“陛下,末将是气急才出此狂言,还请陛下恕罪。”
秦珏也没有怪陆祺,人之常情嘛,要是自家闺女遇到这事,他可骂的比陆祺难听。
“陆爱卿,朕知道你心中气愤,恕你狂言之罪”秦珏看向秦牧街道说道:“王弟,你可是真心喜欢陆爱卿家的闺女?”
“陛下,臣弟对陆家小姐,甚是喜爱,想纳其为臣弟的王妃。”
“你休想!只要老夫在世一日,就不会答应。”
“咳!”秦牧轻咳一声,陆祺立马告罪。
“王弟,你看,陆爱卿不答应,你看如何”秦珏给了秦牧一个眼神道。
秦牧读懂了秦珏的眼神,这是让自己示弱,先过了这关,以后得事,以后说。
秦牧怎么可能示弱,现在先不挂着,等艾进回朝,陆心纨就要被许配给人了。
前世秦牧跑回帝都,没过几天陆府那边就传出来陆心纨定亲了,是艾进牵头,对方是艾家的侄子,人还不错,但现在可不一样,秦牧可是重生回来的,所有觊觎陆心纨的,都是敌人。
“恳请陛下,下旨将陆家小姐许配给王弟。”秦牧此话一出,陆祺差点就要上去跟秦牧拼命了。
秦珏见陆祺要爆发了,喝道:“放肆!来人给朕将锦王拿下,重打二十廷仗。”
秦牧被亲军拿下,衣服被解开,露出了满身的伤痕,秦珏这样做事有原因的,陆祺身为武将,看不上软弱之人,秦珏将秦牧的伤疤露出来,最起码让陆祺觉得秦牧在丹阳的事不是谣传,也让百官看看秦牧不在是以前的秦牧。
不过秦珏看向秦牧脖颈处,此时却看不到山君印,想必是秦牧用易容给遮住了。
就这样秦牧就当着众百官的面,一声不吭的被打了二十廷仗。
“王弟,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秦牧抬头,笑着看向陆祺,又对着秦珏说道:“陛下。臣弟还是那句话,娶陆家小姐为妃。”
“打!给朕狠狠地打!”秦珏有些上头了,自己这个弟弟是看不懂自己的眼神吗?
“啪!啪!啪!”廷仗打在秦牧的身上,一些久经沙场的将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更何况没上过的战场的文官,早就把头低下,不看秦牧。
陆祺这边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不是原谅了秦牧,而是秦珏给足自己面子了,如果再不制止陆祺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陛下,锦王已经认识到错误了,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见陆祺求情了,秦珏大手一挥,亲军停下了仗刑,也不问秦牧了,直接说道:“既然陆爱卿为你求情,你要谨记切莫在给陆爱卿增添麻烦,将锦王送去治疗,退朝。”
“恭送陛下。”
退朝后,秦珏回到御书房,秦牧已经在御书房等着了,其实刚才在殿上,看着秦牧被打的血肉模糊,其实根本没有伤到秦牧,执行仗刑的亲军下手那可是有分寸的。
“你啊你,没看到朕给你的眼神吗?嘴犟也要看时机,若不是亲军知道分寸,保不齐要卧床数日。”
“皇兄,我可没有嘴犟,我真看上陆家小姐了。”
“真的,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想好好过日子的那种?朕和你说,你要是一时兴起,不是想好好过日子,你皇嫂知道了,不得给你皮都扒了。”
秦牧认真的点了点头道:“真的,皇兄要是我只是一时兴起,不用皇嫂动手,我自己扒自己的皮!”
秦珏还是有些不信,秦牧和陆心纨说起来并没有交集啊,顶多就是秦牧以前欺负过她,这才从丹阳回来,就看上眼了?
秦牧看着秦珏那不信的眼神,也不说什么,慢慢来吧,艾进回潮还有段时间,秦牧自信可以搞定陆家。
秦牧从怀中将编入奉天司的名单交给秦珏道:“皇兄,这是臣弟挑选的奉天司名单,还请陛下过目”
秦珏接过名单,看过后说道:“你这挑的够狠啊!朕的将才都被你拿走一半了!”
“皇兄,看你说的,这到了奉天司还不是你的属下嘛。”
秦珏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李介,你的给朕留下。”
“皇兄,这个李介可是个好宝贝,你不能拿走。”
秦珏看秦牧这么宝贝李介,立马道:“你不让朕拿,朕偏要拿,富乐,去看看李将军父子走了没有,朕要见他们。”
“皇兄,你这是耍赖!”
“牧弟,你不是说都是朕的人吗?在朕身边朕觉得踏实。”
富乐才出去不到两刻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