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你可以走了!”
“走?”这个词让混沌中的何大清瞬间清醒。
“警官同志,我可以离开了吗?”他确认道。
警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想走?那你就在这儿待着!”
何大清受惊不小,立刻起身,连连称谢:“我走,我现在就走!”
走出南城派出所大门,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沐浴着明媚的阳光,那些平时看似平常的事物,此刻在何大清眼中显得格外珍贵。
眼下有一个问题,他该去哪儿呢?派出所的警察告诉他,白寡妇和她的三个孩子早已获释,不知他们是留在了四九城,还是回到了保定?
何大清摇摇头,无论怎样,他最终还是要去找白寡妇,毕竟她掌握着自己的致命把柄。而且,这么多年的纠葛,要说两人之间毫无感情,也未免过于牵强。
但在寻访白寡妇之前,他必须先去一趟四合院,找他的儿子,傻柱!
恰逢周末,所有人都不用上班。傻柱买了新的粮食,做了两大笼窝头。然而看着白寡妇母子几个狼吞虎咽的样子,傻柱心里直发怵。
“爹啊,你赶紧把白寡妇带走吧,我快顶不住了!”
傻柱和何雨水这个月的口粮份额已被消耗殆尽,现在吃的粮食是从鸽子市高价购入的。
“嗝~”
白寡妇就着咸菜一口气吃了四个窝头,看得傻柱眼皮直跳。
见傻柱面色铁青,白寡妇假意羞涩笑道:“傻柱,不好意思,
方源送走了尚在困惑中的秦京茹,自己也骑上自行车出了门。
“勾股定理?那是个啥?”
秦京茹回到贾家,心中已然明白方源婉拒了她的情意。
但方源给予她的一个挑战,却激起了她内心的斗志。
生于乡村的秦京茹有着一颗不屈的心。
“哼,不就是个勾股定理嘛,我现在就去学它!”
她带着小当离开贾家,径直前往何雨水的小屋。在她看来,身为高中生的何雨水博学多识,应该能帮助自己。
此时的何雨水正慵懒地躺在炕上,听到秦京茹要请教勾股定理,不禁满脸愕然。
“勾股定理?谁给你提起这个…哎,想当年我可是被它折磨得够呛。”
“我真的想学!”秦京茹低头掩饰心中的秘密,当然不会提及追求方源的事。
“好吧,那我教你。”尽管饥饿难耐,何雨水还是强打精神起身,开始教授秦京茹学习勾股定理。
时光荏苒,八年的光阴转瞬即逝,而何大清仍清晰记得通往四合院的道路。当他步入四合院时,引起了居民们的纷纷议论。
“是何大清回来了,他来找白寡妇吧,她们母子几个在傻柱家住了好几天了。”
“这么说,何大清是清白的,凶手另有其人?”
“管他呢,咱们留在这里,本来就是等死,随他去吧!”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何大清走进中院,看到了阔别八年之久的老宅!
“爹!”正在教秦京茹数学的何雨水闻声立刻冲出房门,扑在何大清肩头,泪水夺眶而出,“您可算回来了!”
“雨水,没事了,爹回来了!”何大清轻抚着何雨水,这时傻柱与白寡妇及她的三个儿子也相继走出。
“你怎么在这儿?”何大清脸色骤变。
今天他来到四合院,主要是想找傻柱谈谈,劝他离开此处,不要陪易中海一同涉险。
“我为何不能在这儿?”白寡妇瞪眼反驳,一把推开哭泣的何雨水,朝着何大清拳打脚踢。
“何大清,若不是你,我们娘几个至于落得这步田地?差点饿死街头!还有你那个傻柱,连个窝头都舍不得给我们填饱肚子!”
何大清左闪右避,围观的四合院住户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声此起彼伏。
“白寡妇,住手!”傻柱脸红脖子粗,紧握拳头走出来。
“你要再撒泼,我真动手了!”傻柱并非玩笑,虽然他平日不打女人,但白寡妇如此当众羞辱他爹,他实在忍无可忍。
见傻柱动了真怒,白寡妇这才停下手来,讪笑着开口。
“傻柱,别闹,咱们都是一家人,是不是?”
“谁跟你是一家人!”傻柱怒气勃发,将何大清护在身后。
何大清心中感动,自己的儿子虽曾被遗弃,如今却成长为敢于保护父亲的男子汉。
“傻柱,算了吧,毕竟她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何大清劝傻柱息怒,毕竟白寡妇还握有自己的把柄。随后一家人进了傻柱的屋子,而秦京茹则满脸惊讶地从何雨水的小屋走出。
“傻柱他爹竟然回来了!”
******
“傻柱,跟爹走吧,这四合院不太平!”尽管何大清之前稀里糊涂被南城派出所带走,但已逐渐了解事情原委。
先前傻柱提到四合院死了人,何大清虽感震惊,却不甚在意。然而,在派出所得知八名死者具体的惨状后,他彻底被惊骇所笼罩!
什么丢进炼钢炉、绑在烟囱上、摔成肉泥,甚至吞枪自杀!他无法接受有一天回来发现,唯一的儿子傻柱会遭遇如此残酷的命运!
傻柱摇头坚决道:“爹,您说什么呢,不是说好了吗,雨水跟您走,我留下!”
傻柱仍在坚持为易中海报仇,同时也考虑着自己的终身大事。若凶手始终不现身,难道他就要一直单身下去?
听闻傻柱的话,何大清面色凝重,仿佛便秘般难受。傻柱是他亲生儿子,却为了易中海那个老家伙以身犯险!
当初一时心软答应了傻柱,待在派出所的这几天,深入了解情况后,他满心恐惧。
傻柱不过是个力气大些的厨子,而对手却是狡猾凶残的杀手,他拿什么和对方斗?
何大清长叹一声:“傻柱,求你了,跟爹走吧,爹老了,真的不想有朝一日白发送黑发啊!”
何雨水泪眼婆娑地看着傻柱,作为妹妹,她自然希望哥哥平安无事。
一旁的白寡妇牵着三个儿子坐到一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何大清一人本就难以独自养活他们一家四口,若加上傻柱……
两个厨子养活五口之家,生活肯定滋润得很!
想到这里,白寡妇立刻改变立场。
“傻柱,你爹现在跟我是一家人,咱们不说两家话。你爹也是为你好,咱们先去保定躲一阵子,等这四合院安稳了再回来,你觉得这样行不行?”
所有人都在劝傻柱离开四合院,但傻柱之所以叫傻柱,就在于他有时候固执起来,九匹马也拉不动他!
傻柱坚定地摇头,并向何大清磕了三个响头:“爹,我对不起您,一大爷照顾我这么多年,他的仇我不能不报!”
然后他看向满眼泪水的何雨水:“雨水,你跟爹走,如果我有个万一,以后帮我孝顺爹。”
“哥!”何雨水悲痛欲绝,原本不是说好让她留在四合院吗?怎么又突然变卦了!
在一旁盘算的白寡妇见到傻柱手中厚厚的一叠钱票,立刻收起对何雨水的嫌弃。
她上前一把抢过傻柱手中的钱票,笑嘻嘻地承诺:“傻柱,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何雨水的。”
何雨水刚要说话,却被傻柱的眼神制止。傻柱拿出这些钱,就是为了堵住白寡妇的嘴,确保何雨水跟随何大清不受委屈。他手里那五百块钱,万万不能让白寡妇发现,那是何大清给她的结婚礼金!
何大清带着何雨水、白寡妇以及她的三个儿子离开了,前往保定。傻柱毅然决然地留在了四合院,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不会有事,期待日后一家人的重逢。
然而,真会有那一天吗?
南城派出所内,李爱国看着空荡荡的审讯室,询问手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