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面上泛起几分得意之色,低声向陈雪茹透露:“其实,昨天李大哥帮我开了天眼,没想到效果那么神奇……”尽管提及此事让她有些羞赧,但她还是将昨晚的经历全盘托出。
陈雪茹听了面露古怪神色,显然并不完全相信秦淮茹所说的“开天眼”,但她猜想李平安定是用某种特殊方式帮助秦淮茹提升了厨艺。
晚餐过后,收拾妥当,李平安推着自行车在院子里教秦淮茹骑车,陈雪茹在一旁看着,心中越发羡慕秦淮茹的生活。她看着这个温馨舒适的院子,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看着这个院子,我觉得我家的小洋楼一下子就不香了,真想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陈雪茹家现居住的小洋楼是她父亲当年购置的产业,父亲为了姨太太回到老家后,店铺和其他房产都留给了陈雪茹。原本她还挺喜欢那小洋楼,但现在李平安这个院子经过一番装点,显得既雅致又便利,令她心动不已。
她试探性地看着李平安,希望得到他的回应。李平安却笑着答道:
“如果你真的喜欢,搬过来也无妨,反正院子房间多,也不缺你那一间,你们俩也能做个伴。”
秦淮茹一听,也赶紧附和:“雪茹姐,你要是能搬过来就太好了!李大哥有时不在家,晚上我一个人总觉得有点怕,你若能陪我就好了。”
陈雪茹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心中权衡着这个提议,最后含蓄地说:“那我考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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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埠贵回到自家院子,脑中还在回味李平安那别致的庭院。刚踏进四合院前院,便瞧见贾东旭带着新婚妻子黄海燕以及母亲在那儿谈笑风生,显然是已经领证并正式入住这里了。
闫埠贵首次见到黄海燕,明白了为何院里的小伙子们都羡慕贾东旭。不过,在闫埠贵眼中,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黄海燕比起秦淮茹或陈雪茹都稍逊一筹。
贾东旭瞧见闫埠贵,立刻满脸喜悦地上前打招呼:“闫老师,我和海燕这周末就要举行婚礼了,到时候请您务必参加我们的喜宴啊!”
闫埠贵略感惊讶,嘴上应承道:“东旭你这速度可够快的!放心吧,那天我一定到场!”
然而心底里,闫埠贵却有些不是滋味,因为他之前已通知院里的邻居们要为闫解矿举办满月酒,对于大家来说,短期内连续出席这样的庆祝活动,无疑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偶尔这么来一遭,大家勉强还能接受,毕竟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
可连续两次,且时间相近,这就让大家有些难以承受了。
尤其是后面办喜事的那家,背地里少不了受院子里人的腹诽。
之前闫埠贵已经和大伙儿打好招呼了。
现如今,
贾东旭却插队了。
不管是不是自己先透露的消息,但贾东旭这确实是抢在前头把事儿给办了。
等轮到给贾东旭随份子,
没过几天自家又要办满月酒。
这一来二去的,
谁心里不嘀咕,到时候不出怨言才怪!
这也是闫埠贵心头憋屈的原因。
但他心里也明白,贾东旭是有特殊情况,他女朋友都怀上了孩子。
为了面子上过得去,这才急着办事。
闫埠贵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得打趣一句:
“你这日子选得。”
“还跑我前面去了,我家老三那满月酒我还预备着呢!”
“本来,我都已经跟大伙儿知会过了。”
闫埠贵也就是随口一说。
哪知道旁边的贾张氏听了就不乐意了:
“闫老抠,你这是啥意思?”
“怎么着,你们家能办满月酒,我们家东旭就不能办婚宴了不成?”
“你说的是什么理儿啊!”
“我们家什么时候办事,还要经过你批准不成?”
贾张氏愤愤不平。
闫埠贵被噎得哑口无言。
他也只是随口嘟囔了一句,就被贾张氏一顿数落。
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位女强人,
只能苦笑回应:
“算我说错了。”
“你们家什么时候办喜事,那是你们的自由,我管不着。”
正要转身离开,
却被贾张氏叫住。
“闫埠贵,你先别走。”
“东旭都要结婚了,我们正准备布置一下。”
“现在缺对联,这个活儿你得帮帮忙,你不是总说自己是我们院里的文化人吗?”
闫埠贵虽然对贾家心存不满,
但这可是个赚点小钱的机会,他也不愿错过。
“写对联没问题。”
“不过红纸和墨水的钱,你们得出。”
“你们家那些门窗,大大小小的,全写好,三千块。”
贾张氏一听就皱眉:
“都是一个院的,你还收钱。”
“东旭还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还好意思!”
这话让闫埠贵无奈:
“买红纸和墨水不得花钱么。”
“邻里之间搭把手可以,但白忙乎还倒贴钱,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们另找高明吧。”
别人家的事儿,他闫埠贵还真做不来白工。
更何况是贾家。
为防贾张氏事后反悔,闫埠贵坚持先收钱。
“东旭他妈。”
“这写对联的钱你先给我。”
“我也得拿这钱去买材料不是。”
要是写了对联贾家不给钱,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贾张氏虽不甘心,
但也清楚闫埠贵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见闫埠贵真要走,
只好妥协:
“两千块行了吧。”
“先给两千,等拿到对联后再给五百。”
旁观的黄海燕,
瞧着这一幕瞠目结舌。
这院子里的人做事方式,她真是头回见识。
在她眼中,
那位闫老师揣着贾东旭递来的两千块钱,悠悠然地回家去了。
清晨时分,
李平安刚踏进街道办事处大门,
便有人寻上门来。
来者正是军管会的金德标,
不同的是,
如今金德标的装扮已非昔日部队装束,
而是一身崭新的派出所民警制服。
李平安惊讶问道:
“金连长,这是……?”
金德标略带羞赧地笑了笑,
解释道:
“这不是军管会工作接近尾声嘛。”
“上级对部分人员进行了重新安排。”
“我对这里熟门熟路,
加上年纪也大了,需要照顾家里,
所以决定留在四九城。”
“这不。”
“就到了前门派出所任职。”
李平安从他的服装上看出来,
金德标不仅进了派出所,
而且很可能已经是所长级别,
毕竟之前他在部队就是连长职务,
现在做个派出所所长也是顺理成章。
寒暄过后,
金德标说明了来意,
原来他是受人之托来找李平安的,
约他在东城区公安局见面。
李平安询问详情,
金德标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这让李平安意识到,
能让金德标出面邀请自己的人,
级别必然不低。
李平安点头应允,
向李德国打了个招呼后,
便与金德标一同离去。
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
街道办事处内早有耳尖之人窃窃私语。
大家都认得金德标,
得知他现已成为前门派出所所长,
不禁纷纷猜测起他此次造访李平安的目的。
范金友这家伙,
趁机在一旁煽风点火:
“你们说,
金所长来找李平安,
究竟是什么事啊?”
“听说金所长最近接手整理一些案件,
该不会和李平安有什么牵扯吧?”
旁边一位干事瞥了范金友一眼,
深知他不安分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