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傻瓜才会那么做。”
“而且这件事,极有可能是易忠海在背后策划的。”
“你说易忠海对这种事如此热心,平时他可不会对院子里其他人这般上心。”
看着傻柱依旧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何大清不禁暗自摇头,心里嘀咕:我这脑袋瓜子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开窍的儿子来。
何大清心头转着念头,琢磨着回到厂里后要好好给易忠海“提提醒”。这家伙平日里装得一本正经,这次定要揭露一下他的真面目。毕竟自己身为厂食堂的大厨,掌管着厂里的招待重任,见到厂领导的机会比别人多得多。
易忠海回到家中,脸色阴沉。想到与贾家的约定,他对妻子说:“你过两天去趟昌平吧,之前秦家有个年纪相当的姑娘快要许配人家了,我想让东旭去见见。东旭条件不错,那秦家丫头既勤快又脾性好,没准他们俩能互相看中。”
易忠海的妻子瞥了他一眼,点头应道:“行,那我明天就动身。”
……
红星机械厂的上午,厨房里一片忙碌。突然有人走到何大清身边,满脸堆笑地询问:“何师傅,我听说个事不知真假。据说易师傅在你们大院撺掇徒弟家找厂里闹腾,还是为了贾老先生去世一年多的事儿,想再捞点补偿款。您跟易师傅一个院子住着,这事靠谱不?如果真是这样,易师傅这么做也太不地道了。”
那人话音刚落,周围不明真相的人纷纷围过来打听。何大清心中微微一震,原本他还打算亲自把这事在厂里宣扬一番,没想到竟有人抢在他前头透露了消息。他立刻猜到这是刘海中所为——那个一心只想在厂里谋个小组长职位、对他和易忠海都不服气的家伙,碰到打击易忠海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然而面对众人好奇的目光,何大清却摆出一副公正无私的模样,严肃地回应:“这事儿不能乱传!无风不起浪啊!易忠海同志大家伙都清楚,对人一贯和蔼可亲,尤其是对贾东旭这个徒弟。估计他是听说李义林侄子领了工资和抚恤金,怕贾家当时吃了亏,所以才帮着问问情况。”
虽然表面为何忠海辩解,但何大清的话实际上却进一步证实了易忠海插手此事的事实。厨房的工友们听罢,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有人感慨万分:“唉,真想不到啊,易师傅平常在娄总和其他领导面前那么恭敬,背后竟然也有两副面孔。以前车间里我们都差点被他那表面功夫给骗过去了!”
何大清听着旁边人的议论,内心窃喜,面上却还要装模作样地劝大家别胡乱猜测,要相信老同志的为人。旁人则说道:“何师傅,您就别再替易忠海说话了,现在这事咱们都知道了。听说还是被人揭穿了他的真实意图,不然咱们还都被蒙在鼓里呢!”
此刻,在车间工作的贾东旭从厕所出来,神色慌张地跑到易忠海跟前,焦急地低声道:“师傅,不好了!我刚才在厕所听见有人谈论昨晚咱们大院发生的事情,那些人居然说您是假正经!”
易忠海闻讯脸色骤变,早上的时候他就觉得气氛不对劲,不少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发生了变化,还对自己指指点点,仿佛在围观一场好戏。现在终于明白原委,易忠海皱紧眉头,开始盘算如何挽回局面。
中午时分,机械厂食堂的包厢内,今天有重要客人需要招待,这样的场合自然是何大清亲自下厨掌勺。娄振华也非常信任何大清的手艺,每次重要招待都指定由他主理。
来到机械厂参观学习,抑或是前来考察的人士。
对于机械厂的接待都表示了极高的满意程度。
毕竟,机械厂内负责接待的主厨技艺非凡,各色菜系中的拿手好菜,那位何师傅都能信手拈来一二。
今日午间的宴请,依旧获得了一致好评。
然而,
娄振华的脸上,
却仍旧笼罩着一抹凝重之色,似乎心事重重。
待招待结束,客人离去之后,
娄振华在办公室里落座。
不久,
何大清推门而入:
“娄厂长,您找我有事?”
刚才,何大清忙完中午的接待工作后,本想在后厨稍作休息,不料厂长助理过来通知,说娄厂长有请他过去一趟。进门之后,何大清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尽管十分客气,却没有过分拘谨。
一方面,他在这一行摸爬滚打多年,与娄振华相交已久;
另一方面,
何大清对自己的厨艺有着十足自信,
即使不在机械厂工作了,以其手艺,到任何地方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因此他面对娄振华并无丝毫惧意。
娄振华挥挥手,
缓缓说道:
“老何,坐吧。”
“找你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有点小事想问问。”
一听此言,
何大清心中已然猜到娄振华要问什么,
但他仍装作不明就里,
回应道:
“娄总,您尽管问。”
“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娄振华心头有些烦躁,想起易忠海的事情,
并未察觉何大清的异样,
于是开口询问:
“我听说有人透露,”
“昨天晚上你们院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之前厂里的李义林的侄子,领走了李义林的工资和抚恤金。”
“结果易忠海得知此事后,还试图煽动他的徒弟贾东旭及其母亲到厂里闹事,你知道这回事吗?”
何大清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略微思索后,
他摇头答道:
“说煽动,那倒也不至于。”
“这件事,恐怕只是个误会。”
“不知怎的,院子里就传开了李平安从厂里领取了巨额赔偿的消息。”
“随后贾东旭的母亲去找李平安质询,追问李义林的抚恤金究竟有多少。”
“你也知道老贾家那位,她以前也来过厂里,性格就是这样!”
“看上去若是老李的抚恤金多,她就要到厂里讨个说法。”
“李平安没透露具体数额,”
“贾家媳妇便在李平安那里闹腾起来,这时易忠海因为贾东旭是他的徒弟,就帮着说了几句。”
“按理说,作为长辈帮着徒弟说话,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李平安却直指易忠海,说是易忠海将事情泄露出去的。”
“我想厂里流传的这个说法,大概就是这样来的。”
何大清虽然看似在为何忠海开脱,
但实际上寥寥数语之间,已将责任巧妙地推到了易忠海身上,
让他百口莫辩。
娄振华听完脸色愈发难看,
待何大清离开后,娄振华决定让助理把财务叫来。
很快,
财务人员赶到,
其脸上还带着一丝歉疚的表情。
未等娄振华发问,
老会计主动坦白了问题所在。
易忠海心头一紧。
即刻明白过来。
显然。
娄振华不仅已知情,
而且,对自己明显有了不小的不满情绪。
否则,
也不会连个解释的时机都不给自己留。
今天易忠海的妻子回了娘家,
还在昌平地区,
若非李平安这样级别的高手,耳力超群,加之夜晚的宁静异常,这细微的异样或许根本难以察觉。
李平安并未迟疑,他谨慎地将那块墙皮剥离,显露出一块与众不同的砖石。这块砖石明显经过打磨,一面尤为光滑,其表面附着物与周边砖块略有差异,故而李平安敲击时能察觉出声音的不同。
借助月光,李平安发现这块砖上刻有一幅地图。他眼神一亮,专注地研读起来,猜测这地图所指的位置或许是白狼团伙另一个窝点所在地。那位特工被捕时过于突然,没来得及销毁此图;又或者是有意为之,想让同伴在有机会的时候发现。
不论原因为何,李平安深感此事刻不容缓。他在记住地图上的地址后,便将这块砖头收入自己的系统空间中,然后翻过院墙,径直朝地图所示位置奔去。
那地方位于城外,好在距离四九城并不遥远,只有十多公里路程。以李平安如今的脚程,只需约摸十多分钟即可抵达。
李平安巧妙避开守卫,在无人处悄然离城。此刻出城必然会引起怀疑,他不愿被人看到行踪。这段时间内,他的内功已至暗劲层次,气劲滋养全身,筋骨皮肉得到锻炼,耐力和速度均远胜常人,爆发速度甚至能超过普通小轿车。然而毕竟身为血肉之躯,功力尚有不足,若是再长些路程,体力恐怕就难以支撑了。不过目前这样的速度对他来说已足够应对。
十数分钟后,李平安终于来到了地图标识的地方。这一路上,道路上空无一人,且此处已接近城乡结合部,尽管已有电力供应,但百姓们大多舍不得大量用电,晚上都不开灯照明。偶尔会有大货车驶过,每当这时,李平安都会躲入旁边的草丛或树林中,待车辆过去后再继续前行。
到达院子外围后,李平安观察一番,发现院内并无动静。这个院子并非独立存在,旁边还有三四户人家,虽彼此间保持着一定距离,但在屋内说话,邻居是听不到的。
进入院子排查一阵,并未有所收获,屋内也未发现地下室或暗格之类的设施。李平安不禁心生疑惑:难道这是白狼故意设下的迷局?
然而细想之下,他觉得应该不会。在院子里转悠一圈后,一口显得有些异常宽敞的水井引起了他的注意。联想到后世小说中的情节,李平安心中一动,决定下井探查。
虽然面对一般歹徒时他毫无惧意,但这深夜独身深入漆黑的水井,尤其是井底还隐约反射着月光,总让人心里发毛。然而事已至此,李平安只能壮胆下滑,在接近水面之际,果然发现井壁上有一个横向的洞口。
“找到了!”李平安心头一阵欣喜,尽管里面一片漆黑,但他毫不犹豫地钻进了那个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