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向南瞥了她一眼，瞧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也没作声，走过去关了房门，然后到床边坐下了。

“过来？”厉向南拉开床上的被子，说。

顾念北手顿了顿，心口小鹿乱撞，她放下了手机，垂着眸走了过去。

十几秒过后，两人盖着被子，平躺在床上，都睁着眼睛望天花板。

“……”

这诡异又尴尬的气氛，顾念北在想，她今晚能不能睡得着……

厉向南此时翻了个身，脸朝向她，细细地打量着她的侧脸，问：“你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顾念北闻言，睫毛轻颤，迅速闭了眼。

厉向南瞧她这样，禁不住勾唇笑，他抬手，撩开她脸颊边上的发丝，“顾念北，别怂。”

顾念北颤着睫毛睁开了双眼，转头和他四目相对，良久，她说：“不怂。”

“你怎么生得这么好看？”厉向南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眉间，描着她的细眉，“你是妖精吗？”

顾念北被他逗笑，眨着眼说：“你怎么知道妖精好看，你见过？”

厉向南勾了勾唇，“不好看，怎么能当妖精。”

顾念北挑眉，反问：“那你呢？男妖精？”

厉向南眉头一蹙，笑了，总觉得这称号怪怪的。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厉向南回想起来那一幕。

顾念北也侧了侧头，回想了一下，说：“你那时候应该很讨厌我，我给你的第一印象肯定不好。”

“说不上来。”厉向南唇角挂笑，“那时候觉得这女的，长得倒是真不错，就是不知道能力如何。”

顾念北撇了撇嘴，掐了他一把，说：“所以，你是看脸的？”

“实话吗？”厉向南瞧她。

顾念北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点了头。“当然！”

“实话就是……光有脸还真不行。”厉向南笑。

顾念北抬了抬下巴，说：“厉总，我能力还是可以的吧？”

厉向南抚了抚她的秀发，抿唇“嗯”了一声。

“你一开始还刁难我。”顾念北一副要跟他算账的模样，“我记着呢。”

厉向南眯了眯眼，笑：“嗯，以后好好补偿你。”

顾念北听此，垂眸，一时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睡觉？”厉向南把灯调暗了一些。

顾念北低低地“嗯”了一声。

厉向南眸色转深，他朝她挪近了些许，手勾住她的脖颈，把人轻轻一拉，低头缠上了她的呼吸。

顾念北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呼吸一滞，嗯？不是说睡觉吗？

……

窗外寒风呼呼，这室内莫名的暖。

翌日。

一阵铃声大作，怀里的人儿动了动，厉向南蹙眉翻了个身，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了接听。

低头看了眼怀里熟睡的顾念北，眸光温柔。

耳边传来Gary的声音：“厉总，今天没来公司吗？”

“下午再去，早上的安排推掉吧。”厉向南压低声音说。

Gary都还没来得及应声，厉向南就把电话挂了。

Ga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