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北瞧了她一眼，有些意外，问：“为什么完了？”

“我爸妈同不同意我不知道，但我爷爷……肯定不会同意你跟我哥一起。”厉灿灿说得斩钉截铁。

“哦。”顾念北笑得坦然。

厉灿灿满脸奇怪的表情看着顾念北，说：“你怎么好像有点也不担心啊？”

顾念北：“不担心啊。反正你爷爷也做不了你哥的主。”

厉灿灿一听，眼珠子在眼眶了转了几圈，说：“好像也是……”

细细琢磨了几下，厉灿灿犹豫地问：“你的意思是，你也不怕我爸妈知道了？”

“现在不怕了，你要说就去说吧。”顾念北无所谓地说。

厉灿灿当真来之前没有料到顾念北会是这个姿态……她摸了摸鼻子，哼了一声。

“要我给你拿签名可以，欠我人情哦！”顾念北笑着说。

厉灿灿咬了咬牙，沉默了几秒，才说：“行吧，先欠着。”

顾念北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这就对了嘛。”

“我明天就要！”厉灿灿丢下一句，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让司机送你。”顾念北在她身后说了一声。

厉灿灿挥了挥手，说：“不用。”

顾念北笑了笑，也懒得管了。

……

澳洲。

厉向南跟着阿骁来到一幢家园门前，按响了门铃。

是一位打扮姣好的中年女人出来开的门，看到这两陌生人，神情显出警惕：“你们找谁？”

厉向南淡淡一笑：“你好，顾思远在吗？”

一听这问话，中年女人更加警惕了，“他不在，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厉向南和阿骁对视了一眼，阿骁把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中年女人接过，看了一眼，神色惊讶，抬头打量了几眼厉向南，问：“厉向南？”

“对。”厉向南转了转腕表，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他在里面，我想找他单独聊聊，麻烦你转告一声。”

中年女人捏着名片再看了一眼，犹豫片刻，重新关上门，返回了屋内。

屋里的顾思远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姿态悠闲。听见脚步声，他抬了抬眼，漫不经心地问：“谁啊？”

中年女人走到他的身边，把手里的名片递给了他，说：“厉向南，说是要找你单独聊聊。”

顾思远抓着报纸的手顿了顿，接过名片瞧了一眼，神色不确定地问：“厉向南？”

“来了两个人。”中年女人说。

顾思远捏着名片的手紧了紧，眯起双眼说：“圆圆，这事蹊跷了。我以前跟他也没什么交集，他找我做什么？还有，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被叫圆圆的中年女人，全名程圆圆，是顾思远的第二任妻子，两人有一个儿子，叫顾凯。

程圆圆神色也不太好看，说：“我哪里知道，这事是奇怪，而且他还说了，他知道你在屋里。你要见吗？”

顾思远又看了几眼名片，犹豫半晌，才说：“让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