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北抿了抿唇，觉得这事似乎有点伤脑筋，眨着眼问：“那怎么叫？叫厉向南？”

厉向南的脸黑了黑，明显不满意：“不亲昵。”

“……”顾念北蹙眉，想了想该怎么叫，半晌后，她笑：“南哥？”

厉向南挑眉，沉吟了片刻，终于满意了，说：“行。”

顾念北从他腿上挣脱下来，说：“南哥，该吃饭了，再不吃凉了，你又该说下不去嘴了。”

“一起吃。”厉向南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说。

顾念北知道他让订两人份，肯定也是这个意思，也就不扭捏，直接坐下来陪着他吃了。

吃饭间，顾念北突然想到，她转头看他：“那你叫我什么？”

“嗯？”厉向南捏着筷子，歪头想了想，忽而想起一事来，他笑：“周锐泽曾经叫你小念念。”

顾念北一口饭没咽下，差点没喷出来。她连忙捂住嘴，瞪着眼睛看厉向南，“他疯了吗？我跟他一点也不熟啊……”

“念念，北北，小念，小北？……”厉向南似乎挺苦恼的。

顾念北放下筷子，把胳膊伸到厉向南的眼前，说：“你看，我这一手臂的鸡皮疙瘩……求放过。”

厉向南勾唇笑，心情甚好，悠悠然来一句：“还是小懒猪吧。”

顾念北：“……”

厉总的癖好？嗯，跪了。

两人吃过饭，顾念北收拾好桌面，就要出去。

厉向南：“你可以在这午休。”

顾念北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如果她没记错，他的休息间只有一张床……

顾念北轻咳了一声，逃也似地走了。

厉向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了。

……

厉俊明今天顺路，帮他爸厉英鸿拿了点东西回灏园给爷爷。杜欣瑶刚好跟他一起，就跟着他一起去了。

“爷爷，我爸让我带给您的。”

厉鹤轩正在屋里逗鸟，厉俊明进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厉鹤轩。

厉鹤轩接过，递给了身旁的管家，“帮我拿去书房吧，哦，对了，顺便把桌上的文件给俊明带回去吧，省得他爸又来跑一趟了。”

厉俊明听了，就跟管家一起去爷爷书房了。

厉鹤轩转头看着杜欣瑶，笑着说：“欣瑶也来啦？”

杜欣瑶恭敬地打了招呼：“顺道来看看您。”

两人客套了几句家常话，厉鹤轩又转身去继续逗鸟玩了。

杜欣瑶站在一旁看着，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爷爷，有件事，我犹豫着该不该跟您说。”

厉鹤轩逗鸟的动作没停，只问：“什么事？”

“就是……关于向南哥的。”杜欣瑶摆出一副略为难的姿态。

厉鹤轩这才转头打量了她几眼，沉着声问：“都一家人了，有事就说吧。”

杜欣瑶抿唇，支吾着：“我前几天……在中心街那边看见向南哥……跟他的女助理两个人手牵手在逛街……”

厉鹤轩逗鸟的手蓦地顿住了，眉头高高蹙起，“那个顾念北？”

杜欣瑶点了点头，“如果没看错，就是她。”

厉鹤轩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前方厉俊明拿着文件走过来了。

厉鹤轩两手背在身后，转身看了看杜欣瑶，沉着声说：“这事，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