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迈出一步，就被厉向南从后面拽住了手腕。

她顿了顿，没有回头，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跳开始怦怦直跳。

“灿灿前几天给我发了条微信。”

厉向南的声音，不轻不重，听不出情绪，在她的身后响起。

“她说，没想到我是这么抠的人。”厉向南笑了笑。

顾念北没动，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厉向南起了身，走到她的面前，一直拉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他长得高，微微俯首盯着她看。

顾念北心口的小鹿感觉要撞出来了。

“我可不想背负这种骂名。”

厉向南抓住她的手，紧了紧，他声音低低的，像是有魔力，绕着顾念北的心间撩啊撩的，让人禁不住沉迷。

顾念北抿了抿唇，长睫半垂，把眸底快要溢出的情绪罩住了，她依旧没说话，也没挣脱。

厉向南笑了笑，又朝她走近了一步，“要不，房租就别给了？”

顾念北的手指动了动，她迟疑片刻，终是没有抬眸，只轻轻地回了一句：“我们签了租房协议的。”

“协议可以撕。”

厉向南勾唇笑，微微倾身，说：“顾念北，我并不想成为你的房东。你糊涂了这么久，现在应该能想明白了吧？”

顾念北长睫微颤，心跳再次加速，脑袋里似是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却又像是空白一片。

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打从一开始，我想要发展的，只是同居关系。”厉向南的眸底染了情，不急不缓地道出了实情。

他的话虽霸道，但心底也忐忑。

他看人向来很准，他猜她肯定已经知道自己对她的意思了，不然前几天不会故意躲着他。

可她一直没有什么表态，他就算习惯了自信，却也有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变哑巴了吗？”厉向南被心里的情绪闹得有些烦。

顾念北此刻的心里波涛汹涌，这种感觉，她此生第一次品尝到。道不清说不明的，像是有根羽毛在她的心里挠痒痒。

“没有。”顾念北也不知道说什么，憋了一会，才回了这么两个字。

“那你表个态，你愿意吗？”厉向南差点没被她气笑了，握着她的手又微微用了些力道。

“什么？”

顾念北猛地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了他的黑眸里，炽热，她第一次看见厉向南有这样的目光。

“你愿意做我厉向南的女人吗？”厉向南的视线锁住她，一动不动。

霎时，顾念北感觉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脑海里放烟花。

“你确定吗？”她反问。

“我确定。”他答得坚定不移。

“那我……”她抿了抿唇，看进他的眼里，“试试？”

厉向南笑了，松开她的手腕，手指滑进她的指间，握紧，十指相扣。

“那我们回去撕合同。”厉向南牵着她的手往里间走。

顾念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