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睛，起来洗了把脸，精神了很多。

走出总裁办的时候，她有点恍惚，嗯……最近总感觉厉向南的行为怪怪的，好像对她这个助理，有点过于温情了吧？

脑海里，霎时间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顾念北睁圆了双眼，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你想啥啊顾念北。”

回到座位上继续工作，然后彻底把这事抛诸脑后。

……

十一合并中秋小长假来临，公司上下盈满了放假前夕的气氛。

大家都精神亢奋，都忙着在假期前把手里的工作赶完，好无忧无虑地休一个无工作的长假。

顾念北也不例外，也是上赶着把手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不好意思，厉总十一假期不接工作应酬，对……或者……您可以私下约他。”

“喂？嗯，排期满了，十一假期回来，可能要延后三天才有空档。”

“不接，推了。”

“这个合作，需要等假后回来再找时间敲定了，我到时候通知你。”

这天，她打了无数电话，也接了无数电话。感觉嘴巴都要说干了。

假前最后一天，她加班到晚上九点多，将近十点。

当然，厉向南也还在。

他关了办公室的灯，走出来的时候，见顾念北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工作。

他蹙了蹙眉，说：“回去了。”

“我还有一点收尾工作。”顾念北抬头笑了笑，神色里有倦意，“厉总，你先回去吧。”

厉向南看了她一会，然后走到旁边，拉过椅子坐了下来，说：“等你。手脚快点。”

猝不及防地，顾念北又呆了呆。

她没有再催他先走，毕竟最近这段时间，类似性质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她干脆就随他意就好。

毕竟，厉向南下决心要做的事，改变不了，他不想做的事，也强求不来。

这是顾念北悟出的道理。

这时候，有楼下的同事拿资料上来。这是顾念北之前吩咐的，她就等这份资料了。

“厉总！”来的人没有想到会见到厉向南，毕恭毕敬地打了声招呼。

“嗯。”厉向南在看手机，头也不抬地浅浅地应了一声。

“顾特助，这是您要的资料。”同事把资料递过去。

“谢谢！辛苦了，很晚了，你赶紧下班吧。”顾念北笑着接过。

同事客气地回了一句：“不辛苦，应该的。”

离开之前，又忍不住瞥了一眼厉向南。厉向南姿态悠闲，显然在玩手机。

同事忍不住在心里暗想：厉总这是……在等顾特助一起下班？

莫名想起，最近好像经常看到厉总跟顾特助一起坐车上下班……

同事眨了眨眼，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不敢多逗留，逃也似地离开了顶层。

这边，顾念北整理好所有资料，伸了个大懒腰，然后关了电脑，转头对厉向南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