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涩苦辣各种滋味在心中交集阿婉做了南诏女王
李清心中蓦地一松对阿婉应付的责任落下了可深深的失落感却充斥着他的内心越来越强烈痛苦得使他无法自抑疯狂地吞噬着他的理智他仿佛行尸走肉般走回自己的卧室又本能地从床头的箱子里取出一串宝石项链手颤抖着轻轻抚摩着这串项链各种颜色的宝石在他手中熠熠光就仿佛阿婉两颗宝石般的双眸.
李郎我要取个汉人名字我要忘记过去。.
我如果去找你我就会跟你一辈子我不稀罕什么名分可你也要替我想一想我也同样渴望做一点事情求求你不要逼我好吗.
自己终于失去她了啪嗒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眼角不争气地滑落李清再也忍不住忽然扑到床上用项链狠狠地捶打着被子咧开嘴无声地哀哭起来。
我要去南诏我要去找她他猛地将泪水擦干摔门冲了出去这一刻什么盐政什么国家兴亡统统被他抛到脑后他象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心中只有失去的痛苦只有一时清高的悔恨。
老爷你这是去哪里车夫老余眼睁睁地看李清骑着一匹没有鞍的光马绝尘而去他吓得连滚带爬向内院跑去夫人夫人老爷不对劲了出事了.
帘儿焦急地站在大门张望所有的家人都派出去了如果再没有消息她只能去报官天色昏暗天际的最后一丝霞红被黑云吞没夜幕降临了.
就在帘儿刚刚决定要去报官之时她忽然看见了长街尽头一匹疲惫的瘦马驮着一个垂头丧气的人正一步三拐向这边走来。
李郎出什么事了帘儿惊惶地迎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李侍郎。
没事是我疯了李清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道。
帘儿推开要扶李清下马的老余让我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丈夫搀下马来又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头将他扶进门去李清的失态是帘儿次见到凭她一颗异常敏感的心她意识到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难道是惊雁出事了吗不会她中午才从这里回去。
帘儿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将李清扶回卧房将他平躺在床上飞快地给他除去鞋袜又轻轻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哗地一声一串宝石项链滑落到地上帘儿弯腰拾起她看了看项链又看了看紧闭双目的李清缓缓地点了点头她明白了是南诏的那个公主出事了。
李郎是阿婉出事了吗帘坐在床边轻轻抚摩着丈夫的头。
过了半天李清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痛苦地思索了很久他到今天才开始疑惑起来:他当初是不是只有那一条路可走将阿婉留在东留在南诏他现在觉得当初的决定错了他当时本可以采取另一种行动在得知阿婉怀孕后应毫不犹豫地将她带出南诏带到长安来或者留在成都那样也就不会生今日之事他的女人他的孩子都不属于他了这都是他的错误他的心已经痛苦得麻木了被一种强烈的悔恨的感情压倒了。
帘儿李清又叹了口气他抓住她纤细而温暖的手仿佛迷路的孩子似的紧紧不放阿婉她她现在已经是南诏女王了。
什么帘儿吓了一跳那孩子呢
李清摇了摇头孩子自然跟母亲她不来孩子也来不了
这这.再刺激李清了。
帘儿我觉得很累心痛得厉害简直碎裂了一般。
累了你就睡一会儿吧
那你不要走。李清一把抓住帘儿的手。
帘儿轻轻揉着他的脖子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你睡吧我不走就在你身边永远永远.
李清将头紧紧靠着妻子的大腿外侧感受她手上和身上一阵阵传来的母性的温暖只有这一刻他受伤的心才回到了宁静的港湾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不知不觉便昏昏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