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口子！”随着检测器声音响起，老刀怒吼一声，早已在一边准备的散华拿着一个方形手帕状的东西“啪”地敷了上去，水流瞬间止住。

“造孽啊。”老刀心疼地说，安排沙王上去看看储量，自己则拿出一个小巧的挂件扔在地上，小挂件把地上还没转化的脊髓液一滴不拉地吸了进去。

“老大，满的。”沙王在罐顶边喊道。

“什么满的？”老刀一时没反应过来。

沙王摇了摇罐体边缘，登时有不少脊髓液撒了出来，“我说这个罐子是满的。”

“败家玩意儿！”老刀大怒，伸手去抢巨蛋手上的手持电磁炮，就要把沙王射下来。

巨蛋死死攥着枪绳，“冷静，冷静啊刀哥，我们又发财了！”

老刀颓然松开，是啊又发财了，看着罐体上潦草修补的破洞，“为什么完全没有任何兴奋的感觉了.......”

老刀把图像和数据传回甬城，黄烨此时已经在指挥大厅里了。数据传回的同时，在场的技术员就咔咔计算，黄烨在一旁看着，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

技术员点点头，“按照他们满罐的说法，就是这个量，不过最终还要减去骨块的体积。”

“骨块？”黄烨没搞明白。

“现场有照片，您看了就知道了。”技术员把照片投到大屏上，“嘶！”指挥大厅里响起一声齐齐的牙疼般的声音，只见满满当当的槽罐内，一根巨大的羊蝎子赫然漂浮其中，看起来像一锅还没开煮的羊汤锅。

黄烨的眼角一跳一跳：“你特么，还真是做戏做全套啊！”

在他的猜想中，陈一贯应该是有某种提炼能力，可以把块中的能量转化成本源脊髓液。因为受限于能量守恒的固有观念，根本没有想过这些都是陈一贯自产自销的。基于这种转化的猜想，对陈一贯的产量没有概念，这次就根据上次的游泳池的量试探性地提出了一个他看起来已经高得很离谱的数值，貌似还是被他轻松超额完成了。

“车队出发吧。”黄烨对姜景猛秘书长交代了一声，又联系夏城：“黄董事长？您好，嗯，说好的那一车脊髓液，嗯，对，五天后在南山南，前国道加油站位置交接吧，嗯嗯，好的，合作愉快，期待您的源毒。”

黄烨现在心情大好，梦魇的危机暂时得以解除，大量的脊髓液给了他充足的底气，“我们的理想或许真的能在我的手上，在有生之年，亲手得以实现！”

甬城外城街头，一名普通的市民包三，拿着刚刚从当铺用珍惜源材换来的巨款，打车前往内城。这是在黄烨监控中的梦魇之一，因而拿着如此珍惜的源材去当，换取如此海量的资金，竟然没有受到本地黑帮的跟踪堵截。

在车上晃荡了半个小时，进入内城商业区的包三忽然看到了甬赋的招牌，眉头一皱：“没有关门么？”对黄烨的办事效率顿时很不满意，看来聪明的狗子确实不服管教，是要敲打一下了，他对司机说：“掉头，去甬赋。”司机听话地转换路线，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

甬赋是甬城老牌的会所型餐厅，价格昂贵。车子刚刚停下，门口的门童就热情地过来打开车门，招呼包三里面请，丝毫没有因为他坐的是出租车而有丝毫鄙夷之意。

包三有些意外，回头看了一下，发现门口的门童对其他来往的客人皆是如此，点点头进了店内，一进门看到一群穿着旗袍，叉开到大腿根的美女迎宾，在两侧弯腰鞠躬，齐声道：“先生晚上好！”一位面容姣好胸前鼓鼓的迎宾小姐径直走过来，直接挽起了包三的胳膊。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挤压，包三只听迎宾小姐耳鬓厮磨，娇滴滴地说：“先生您要坐包厢还是大厅？包厢里有特殊服务哦~”

一个小时后，吃饱喝足兼心满意足的包三离开了甬赋，“小黄很不错，改进的很好，比梅友城那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奴才强多了，是该敲打那废物一下了。”可怜的梅友城新任蒋董事长，还不知道将要因为不够秀而被弄了。

甬城市长办公室内，听到情报部门汇报的黄烨嗤笑一声：“会所变青楼，就不信你不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