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与西蜀隘口,巫峡关。
「胖子!说真格的,主公这事,真不是你设计的?」
大堂之上,胖子与甘宁正执着大碗喝酒。一脸醉意的胖子听完甘宁问话,大着舌头回答:「大哥!胖子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骗神骗鬼,胖子也不会骗兄弟!这事,咱是真不清楚啊!」
话刚说完,胖子扑通一声醉倒在桌上。甘宁喊了几声,胖子都没反应,甘宁摇摇头,对着房中一处屏风便说:「先生!我看胖子说的不假,这事他应该是没分才对。」
屏风后闪现一人,赫然是庞统那厮。
庞统上前看了看胖子,叹了口气:「主公遇刺身亡,非同小可,胖子与主公有过旧恶,陆逊拜托我来,是想求个明白。」
「有什么需要明白的?先不说胖子求援南蛮,诓骗四大世家,都是怕寿春大战会有意外,杀主公的人,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姜维还领了曹丕的赏,作了大将军呢!你们这些读书人,哪来这么多花花肠子?」
庞统知道甘宁是个直性子,怕他有误会,只得解释:「兴霸不要介意,陆逊之所以要求个明白,只是想给胖子洗刷冤屈。这次主公遭刺,范统职责有失,已经被下了大狱,马休等人经验不够,陆逊与我,是想让胖子重新回到解烦军,替东吴效力。」
「哈哈哈!效力?胖子不过失踪两天,解烦军就换了新头子,要再替东吴卖命,我都会替他叫不值!」
甘宁的直白让庞统一脸尴尬,庞统语气和缓的说道:「兴霸,如今东吴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却是暗涌不息,主公遗诏虽然破格拔擢我,可我至今仍是戴罪之身,暗中出谋画策可以,要搬上台面,是不成的。
「我与陆逊合计过,东吴的问题是连年征战,百姓需要休养生息的时间。可眼看北魏朝堂近来的纷乱逐渐平息,我们得有点行动,才能阻止曹丕的南征企图。」
甘宁早年也是被逼上梁山才当了水贼,他知道百姓疾苦,庞统这话无疑点中了要害。默默不语半晌后,甘宁才开口:「非要胖子帮忙不可?」
庞统重重点头。
甘宁长叹一口气后,道:「他醒来后,我跟他说说……只是成与不成,我不能说了算。」
「无妨,我在此先替东吴百姓,谢过兴霸了!」
两人话才讲完,甘宁便要送客,庞统事务繁多,也不便多待,几句寒喧后便匆匆离开了大堂,准备回柴桑与陆逊覆命。
庞统前脚才踏出大堂,桌上的胖子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起身,一个懒腰伸完,满嘴酒气的对着甘宁说道:「大哥!还真看不出来,你戏演的挺好啊!」
那天推倒孙权后,胖子将假造的孙权遗诏交给马休,便打马到了巫峡关,美其名是找甘宁叙兄弟情,实际却是想避避风头。
只是没想到这事关联太大,连甘宁都给拖下了水。
大掌一拍,甘宁拿起一只酒碗,边喝边说:「既然孙权无情,我们兄弟就能无义!何况东吴是百姓打下来的,可不能让孙权这样糟蹋了。」
胖子本来没敢让甘宁知道这事的,可当甘宁听到孙权在寿春大战的荒唐指挥后,居然当着他面,骂孙权「死得其所」,于是胖子打蛇随棍上,一古脑的把事情交代了。
当时,甘宁只回了一句:「兄弟如手足,有人敢动俺兄弟,俺就砍他手足!」
点点头,胖子没再说话,却是甘宁闲不住,问道:「胖子,你也听到那只死鸟刚才的话了,怎么打算?」
甘宁话里没有恳求,却带着几分期待。胖子知道甘宁舍不得百姓受苦,笑道:「帮!东吴没了孙权,不过是除了颗大毒瘤,之后还要谨慎疗伤……我在遗诏中让陆逊作都督,庞统辅佐,就是希望东吴能东山再起,这事,胖子不会袖手旁观。」
陆逊加上庞统,绝对有搞头,只要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帮他们一把,日后就是想当胖子侯,都是指日可待……斟过酒,胖子一饮而尽:「另外,要是胖子猜的没错,大哥以后就不必苦哈哈的守这巫峡关了。」
如果西蜀不是敌人,往后,也不需大将驻守了。
蜀中益州在刘璋时期,就与中原大乱隔离,人民较东吴、北魏两地更为富裕,只要没有战事,在这儿不管是务农从商,总之是饿不死人。
既然蜀中不缺金子银票,青楼也就不缺公子来嫖。
环顾整座飘香楼,成群的莺燕娇啼,此起彼落,实在叫人难以自拔,只是比起往常的靡靡之音,今日的飘香楼不时传来刺耳叫嚣声,打乱了一室春意。
「来!要不喝了这杯谢罪,要不脱了衣裳陪睡,总之今天不把少爷我伺候的舒服了,那些官门里少爷养的狗,可是会咬人的!」
闺房里,嚣张公子一拍桌,尽显纨裤子弟气派风度,势要逼眼前女子脱衣陪睡不可。
那女子眼一红,泪光就在眼眶里打转,一边的老鸨只得帮忙求情:「刘巴公子,您就行行好,如烟从做这行时就与我说好,她卖艺不卖身,您大人大量,我再找几个红牌上来伺候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