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言,“你想让男人给你生孩子。”
宫裳角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又哑着声音开了口,
“我可以给你生。”
什么难耐欲望全部消失殆尽,宫裳角的眉头一下子拧起来。
这破小孩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把宫远徵的脸从自己脸上推开,近距离直视着他道,“不可以。”
宫远徵轻飘飘的心脏骤然落入冰水,浸透了一室冰凉。
宫裳角神色很严肃,“只要有钱,外面能接受生孩子的男人多的是,不需要你生。”
即使是生长在阴冷潮湿的毒瘴中,远徵弟弟也是娇花不是野草。
“远徵,只需要做宫门里矜贵的徵公子就好。”
“可我不想……”不想让那些野男人触碰你,哪怕一分一毫。
他失落沮丧的瘪着嘴。
瞧着他一副霜打的茄子样,宫裳角咬牙提议,“今天是上元节,姐姐带你出宫门玩好不好?”
他一下就抬起来头,眸光亮闪闪的。
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可是,我还未及冠,不能出宫门。”
“宫子羽未及冠前都不知道偷溜出去多少次了,我们也放肆一回!”
为了远徵放肆一次怎么了?
再有,这祖训破了多少回了?也不差他们这一回。
……
宫远徵眼睛发亮的跟着她出了宫门。
他居然出来了!还是走的正门!
时值上元节,旧尘山谷一片明亮,到处都挂着花灯。
宫远徵十七年头一次出宫门,看见什么都好奇的想凑上去摸摸,但又不敢松开姐姐的衣袖。
金复跟在两人身后,把头都快埋进地里了,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被毒瞎。
不远处桥下,等着上官浅出来传讯的寒鸦柒没等到自己的魅,却瞧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身子挺拔眉眼含笑的宫裳角,以及,紧紧扯着她袖口,目光四扫难掩好奇的青涩少年。
他脑袋嗡的一声,急忙吩咐跟着来的魑,“快!传讯给司徒红。”
“就说,宫远徵出宫门了。”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他嘴角不受控制的高扬,笑容愉悦到狰狞。
“宫裳角啊宫裳角,你这可是…自己把软肋,往我手里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