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简直冷漠的让人无力。
你瞧,她这种时候还没心没肺的笑了。
“雪重子,你顶着这张小朋友的脸跟我谈情说爱,真的很好笑欸。”
她弯成月牙的眼里洒满了碎星般的笑意。
很好看。
他没好气的道,“送到了,我走了。”
然后气呼呼的转身。
宫裳角便也告别,朝着密道走去。
然而雪重子不过走了几步,就停下了脚步。
悄悄回过头,目送着她一点点被暗道吞没。
回到角宫,侍女已经往墨池放好了水。
她退下一身染了雪宫寒意的衣服,把自己沉进热水里。
吱呀的开门声在她背后响起。
宫裳角不耐的皱眉,冷声呵斥,“我不是说了,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吗?”
银质铃铛清脆的撞击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
她紧皱的眉毛微微松开。
回过头,果然是远徵。
他只穿了一件黑色金线绣昙花的睡衣,与她的是一套。
想来是今晚住在角宫了。
她背对着宫远徵,再加上一大半都泡在水里,只露出了个白皙的肩膀。
再加上来人是她的远徵弟弟。
所以,也没有什么被冒犯的不爽。
“怎么了?”宫裳角怕他有什么事,“你先在屏风那等等,我穿个衣服。”
宫远徵赶紧摆手,“不用!我就是听侍卫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
他故作不经意的挪到了她搭换洗衣服的架子旁,偷偷凑近嗅了嗅。
果然,松木香,一股宫子羽味!
他扁着嘴一屁股在墨池边坐下,正对着宫裳角的后背。
宫裳角忍不住蹙眉,刚想教育他要注意男女大防。
他却先发制人,“你去找宫子羽了。”
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啊……他没带绿玉侍,宫紫商托我给他送个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