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祭师见到这铁蒺藜,已知这华族人是为前夜他们刺杀圣子之事而来!
他们行事隐秘,刺杀过程中又不发一语,也不知他是如何找上门来的。
只这人手段凶残,武艺又奇高无比,此事难以善了。
念及此,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疾发一掌拍向唐山胸口。
两掌来势奇快,距离又近,寻常人绝难阻挡。
“啪啪!”
随着两声闷响,这困兽之斗的一击竟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唐庸胸口。
两人先是一愣,随即大喜,片刻之后又满目骇色。
两人掌力雄浑,又一击即中,他们却只觉这两掌的劲力如泥牛入海,殊无着落。
再看唐庸,见他目露寒光,面含冷笑,身体岿然不动,两人皆是大惊失色。
他们修炼的乃是古大祭师研创的不传之秘,既可以内劲伤敌,又可延年益寿。
库尔族数百万人,会这门技艺也不过区区数十人而已。
他们自忖修炼有成,没料先在圣子护卫手上吃了大亏,而此人的功力更是骇人听闻。
要躲开这两掌自是不难,不过唐庸有意试试他们功力深浅。
一试之下也深感诧异,这异族功法的确有些门道,难怪能置霜儿于险地。
两个普通祭师尚且有如此功力,大祭司的修为恐怕只高不低。
就在两名祭师愣神的当口,唐庸忽然双臂高举,合手一拍。
正拍在两名祭师的脑袋上,只瞬间,二人的脑袋便交撞在一起。
“嘭”的一声,两颗脑袋炸裂开来,化为一物,已分不清谁是谁了。
随着两具尸首软软倒地,在场数百人无不丧魂落魄,骨软筋酥。
唐庸抹了抹脸上的血水脑浆,环顾四周,见大祭师始终不曾现身。
不知是不在祭师府,还是吓破了胆,不敢露面。
这时人群中有人小声说了句什么,这些人竟然不逃。
反而口诵古怪经文,列好队伍,齐齐向唐庸走了一步,好似要将他围困在祭师府。
唐庸微微一笑,那枚淬毒铁蒺藜再次出现在掌中。
他抬手一挥,铁蒺藜带着刺耳破风声射向人群,正中一人心口,透体而出。
铁蒺藜去势不绝,挟着万钧之力,竟将一排教众尽数打透,“当”的一声钉在厚重木门上。
人群中十数人神色痛楚,纷纷倒地,留出一道笔直的缺口。
唐庸信步走去,上百教众终于四散溃逃,无人敢近其身,眼睁睁看他出门向前院走去。
又在前院杀了数十阻路的护卫,唐庸才走出祭师府,扬长而去。
他此番虽没杀了大祭师,但只要他还做这大祭师,还身在北境,这段恩怨总会有了结的一日。
唐庸回到趣园,找了爱怡妲,告诉她刺杀的幕后黑手就是大祭师。
爱怡达百思不得其解:“大祭师胸怀广博,德高望重,与我又素无仇怨,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唐庸道:“这也好说,下次遇到他当面问个明白就是了。”
他随即回到房间,告诉萧玉霜,行刺的四人已尽数被他杀灭。
萧玉霜能平安归来与唐庸相聚,已是心满意足,对这些事倒不甚在意。
她只道:“杀了也好,免得以后对爱怡妲再起坏心思。”
唐庸微笑道:“你现在在意爱怡妲胜过我这个好爸爸了!”
萧玉霜投入唐庸怀里,娇憨道:“哪有!爸爸在霜儿心里永远是最最最重要的!”
一夜无话,唐庸早起,见置于桌上的那柄裸剑,颇为惋惜。
竹鞘在打斗中碎裂,宝剑虽然仍是锋锐无端,可没了剑鞘,总是不便随身携带。
他见霜儿仍在熟睡,也不吵醒她,用麻布将长剑层层包裹后,离开了趣园。
五方城店铺不少,其中不乏打铁铺,可无人可为这柄宝剑重塑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