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漠劫粮不成,大败而归。
玄甲亲卫的战力太过骇人,他担心唐庸举兵报复,整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他一边命令将士加筑城防,一边派人去打听流火城的消息。
罗意担心徐阿咔的安危,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他几次向徐正漠请命前往流火城救人,都被徐正漠否绝。
徐正漠道:“玄甲亲卫的战斗力你是亲眼见过的,贸然前去与送死无异!唐庸其人行事乖张,连皇帝都敢杀,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恐怕不日就要领兵来犯,这个时候正需要你固守城池,岂可亲身犯险?!”
徐正漠心中叫苦不迭,他本想抢点粮食,不料却捅了马蜂窝。
罗意心如刀绞,抹泪道:“那咱们就……就不管阿咔了吗?”
徐正漠红着眼睛道:“你肩负重任,切不可儿女情长!”
当夜徐正漠找了几个小妾奋力耕耘,只盼菩萨显灵,能赐他个大胖小子。
如此担惊受怕了两日,徐正漠没有收到流火城出兵的消息,反而见徐阿咔与众被俘士兵出现在城下。
他速令开城放人,将徐阿咔带回了城主府。
“你个不孝女!”
刚进门,徐正漠便是一巴掌甩在徐阿咔脸上。
徐阿咔死里逃生,正要向父亲哭诉心中委屈,不料父亲直接动手,刚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硬生生被吓了回去。
罗意等人急忙护住徐阿咔道:“徐帅不要动怒,人回来了就好!”
徐正漠望着徐阿咔通红的脸蛋,既心疼又恼怒。
他喝斥道:“今日虽回来了,可不改她那任性的性子,日后难免还要吃亏!”
几人在堂中坐定,徐阿咔晶莹的泪珠儿兀自在眼中打转,十分可怜。
徐正漠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流火城怎么把你们放回来了?”
众人都看徐阿咔瞧去,显圣公不会真这么宽宏大量,被伏击后还能以德报怨吧?
徐阿咔虽然满腹心酸委屈,但也知此时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赶紧将进入流火城后发生的事情细细道来。
“什么?十五万石粮食?!”
听说显圣公要他五日内将十五万石粮食送往流火城,徐正漠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蹿起来老高。
随后又重重地瘫坐回椅子上!
他绝望地喊道:“我去哪里给他弄十五万石粮食啊?”
徐正漠虽然有心逐鹿天下,但根基未稳,此刻正是招兵买马,积草屯粮的关键时刻。
他城中虽有二三十万石粮食,可一旦拨出十五万石,实力立刻锐减。
其他将领听说万人景仰的显圣公居然做出敲诈勒索这种厚颜无耻的事来,都气得牙痒痒。
可人家实力摆在那里,如果不照做,等他兵临城下,众人封侯拜相的梦想还未开始就要破灭了。
众人难免腹诽:“如今局势未明,正是韬光养晦之时,徐帅却去招惹显圣公,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一人道:“城中存粮不过二三十万石,倘若献出十五万石,招兵买马的计划要大大延后了!”
另一人道:“可显圣公这人实在不好惹,我徐家军足够强大之前,实在不宜与他为敌!”
徐正漠哀叹道:“兄弟们说的我岂会不知?可如今进退维谷,难道真等着他打上门来?”
一人目光闪烁不定,开口道:“其实,属下倒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