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显然明白乔卓言话里的意思。

“老板，上次打电话，我们聊过这件事，它真的不重要了。”

“无论在哪里，能够继续踢球，这感觉对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我一直非常感谢你老板。”

“否则，我的足球生涯，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库尔的话并没有错，很多被球队解约的球员，在迟迟没有找到下家的情况下，为了生计，都会直接退役，转投到其他行业。

就连曾经和库尔一同在巴尼特效力的很多球员，如今都已经退役，要么成为了教练，要么远离了足球，从此相忘于江湖。

乔卓言望着一脸认真的库尔，嘴角一直挂着欣慰的笑容。尽管库尔有些不善言辞，可从他真切的表情中，能看出来，他非常想让乔卓言放下这个心结。

“谢谢你爆炸头，你是我第一个带到巴尼特的球员，到现在我还记得你的第一个进球，那脚射门，太tm帅了！”

“所以，我很难忘掉你。记得麦肯齐吧，这家伙直接去法甲了。

“桑托斯和图坦达，如今也要和你一起转会了，如今还在球队的，只有坎贝尔和萨奎尔了。”

“米切尔那个家伙，一听说你们都要离队了，都说是我把你们赶走的，说我只顾着给你们画大饼哈哈哈哈。”

乔卓言就好像在和库尔唠家常一般，自言自语的碎碎念着。甚至，还没忘记自嘲一番。

库尔安安静静地坐在乔卓言的对面，就这样听他倾诉着。

这一刻，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是那个舍我其谁，叱咤赛场的指挥官，而是变成了一个兄长，一个久未谋面的老朋友。

“老板，没有一趟列车是没有终点的，不是吗？我们终归是会分开的。”

“我并没有觉得你没有兑现什么，职业足球，就是这样。”

“我之所以想离开巴尼特，就是不想把这里当成每个赛季的中转站。而是应该以前巴尼特球员的身份，去其他球队，好好证明自己。”

“无论什么时候，我，我们，都会是巴尼特最忠诚的球迷，也会是你最得意的球员！”

望着库尔坚毅的眼神，突然，乔卓言就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整个人都释然了。

没错，这就是职业足球。

当初努力让每一位球员加入巴尼特的时候，乔卓言所说的，所承诺的，都不是违心的花言巧语。

只是每个球员的能力，终还是有上限的。巴尼特不可能成为一个慈善机构，而和库尔、麦肯齐一样的球员，同样不愿意顶着巴尼特球员的名号，每个赛季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所以谈不上亏欠，毕竟在巴尼特，大家都曾经留下过美好的回忆。

成功解开了心结的乔卓言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冲着库尔点了点头：

“没想到啊爆炸头，你年纪轻轻的，却能够看得这么透彻，有这么豁达得想法，我反而要跟你好好学习了。”

“嘿嘿，老板，只要你能放下就好，我可不希望因为我的转会，耽误了你备战社区盾杯啊！”

听到乔卓言这么夸奖自己，库尔又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社区盾杯。

库尔的这句话好像让乔卓言又想到了什么。

眼睛快速转了几圈之后，拿定主意的乔卓言点了点头，咧嘴笑了起来。

“爆炸头，在你离开之前，我想到一份非常好的礼物。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