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江芸娘郑重道,“母亲,既然洛大夫这么说了,咱们小小心谨慎着。您不用立马去质问谁,回家后,先观察两天,再寻个由头把院子里搜一遍。您要想想,我在宋家就那样了,如今宋家对我客客气气,一个是我有宋文翎和江白柔的把柄,还一个就是有您对我的支持啊。”
若是没了卢氏,卢家和江芸娘到底隔了一层,宋家未必会那么忌惮了。
江芸娘怕母亲不够谨慎,只好抬出自己,让母亲为了她,也要好好养病。
卢氏握紧拳头,连着深呼吸几次,脑中想着红梅林里听到宋文翎说的话,用力地点头,“是,我一定要养好身子,我已经让你吃了苦,绝对不能让你再被人欺负。”
江芸娘靠着母亲的肩膀,有人护着的感觉,可真好。所以她一定要揪出害母亲的人,到底是谁那么恶毒!
天色不早,母女俩坐了一会儿后,一块回去了。
马车先到宋府门口,卢氏拉住女儿交代,“等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坚持我说的,江白柔这个人绝对不能留。你父亲和祖母,也没理由再帮江白柔,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心已经坏透了,不管是弄死,还是送去庄子里,都是江白柔应得的。”
“嗯,我晓得的。”江芸娘和母亲道别后,刚进宋府,门房便说大太太留了话,让她回来后去大房那一趟。
江芸娘到大房时,并没有看到江白柔,只有张氏在。
“你现在满意了吧。”张氏坐在上首,下午回来起,带着文翎去了惠安堂,忙活了小半天,事情算是结束了,“老爷子罚文翎跪祠堂,等江白柔生下孩子后,就会把她送走。你的人已经去江家传话,已经按照你母亲说的去办了。”
“母亲这是在怪我吗?”江芸娘浅浅笑着道,“母亲为何只想旁人的错,从始至终,有什么事是我怂恿二爷去做呢?”
从新婚夜那天起,再到今日寺庙里相会的事,都不是江芸娘让宋文翎去做的。
她只是给江白柔紧迫感,至于做什么,有什么样的选择,都是江白柔自己决定。
张氏面色涨红,“你不要再和我胡搅蛮缠,若不是你一直抓着文翎和江白柔不放,也不会有今日!”
“那母亲有没有想过,如果是父亲这样对您,您能接受吗?”江芸娘在张氏面前,早就不用伏小做低,有什么就说什么,张氏可奈何不了她。
张氏自然是做不到的,从张氏嫁到宋家起,陆陆续续打发了宋清柏的两个通房,后来安排的妾室,也都看着喂药。只有她陪嫁丫鬟让她放心一点,才让人家生下一个女儿。
同样是女儿,张氏不许夫君对妾室太宠爱,却要江芸娘大度。
说起来真是可笑。
看张氏不说话,江芸娘准备告退了,“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结果,那就这样吧。不过母亲别忘了,江白柔的身契在我手里,到时候把她送去哪里,都得由我说了算。若是母亲和二爷允诺,要把江白柔养在外边,那就别费心思了,我一定会让他们这辈子都见不到的!”
江芸娘直接拆穿张氏和宋文翎的计谋,想从她手底下逃跑去过好日子,门都没有。
转身走到门口,江芸娘又笑了笑,“不过母亲,您真觉得江白柔有孕了吗?从始至终,您都没请人给江白柔把脉呢,莫要被人骗了,还在给江白柔谋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