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领了人马,前往汉丰县府,他心中的的确确有一丝不好的感觉,但是他又说不出来。所以他想尽快尘埃落定。
“咄。”他闪身躲开一支箭羽,然后这支箭羽被钉入一间民房的木门处。随即看到了躲在暗处的一个弓箭手,本欲一矛捅死了事,却不曾想看到了一张年轻甚至是稚嫩的脸庞。
这张脸庞因为恐惧而显得有些颤抖,看到对方似乎因为什么迟疑了,颤抖着手又去箭壶中拿箭。
甘宁似乎有些自嘲,摇了摇头,一矛就带走了这个年轻的弓箭手。“兄弟,别怪我,怪命吧。”他在心里暗暗想道。
这样自杀式的袭击不少,但是他们似乎挑错了对象,很显然,甘宁并不是一个好的对手。
很快,甘宁就赶到了县府附近,益州人马距离县府看起来似乎还有两个街道,但在这里遭遇到了极大的顽抗。
甘宁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将领,似乎就是之前驰援魏延的那一位,他之前匆匆撤走,远远的看到了一眼。
遂开口道:“这位将军,何苦再做无谓之争,让麾下儿郎手足多添死伤呢?”
“呸,狗贼,休要啰嗦。如今惟死而已,儿郎们,且随我上!”
甘宁见此将勇悍,点起长矛迎了上去。甫一交手,便知此人斤两,又开口道:“这位将军,若是再不降,恐难见故乡之月亦。”
“我欲观故乡之月,安能拜敌所赐。”偏将长枪连刺,只是显得有些吃力,毕竟他也鏖战多时了。
甘宁信手荡开连刺,一矛便搠入了偏将胸前,给了个痛快。双手猛一用力,将偏将尸体举高,大声喝道:“贼将已死,早降尚且得生!”
“贼将授首,早降得生!”“贼将授首,早降得生!”
荆州人马见到偏将被甘宁怪力举到半空,俱都肝胆欲裂,丢下兵器投降。也有少数死忠,也被甘宁麾下逐一击杀赶紧。
益州人马一个偏将见此,对甘宁道:“甘将军威武,此獠与我等相持于此良久,甘将军只一合便杀了此獠,我等佩服。”
“好了,速速整肃人马,今夜就要擒杀了王威。”
“喏。”
此时县府外,王威将府库内的所有酒尽数搬出,全部分发给了将士们,他在县府外做着最后的动员。
城东大门已经被王威命令打开,不少贪生怕死都已经走脱,剩下的都是主动留下的,蔓延于县府前的街道,满满登登,粗看之下也有两千不到。
给自己满满倒了一大碗,举高于顶,朗声对着县府前的将士们道:“诸位至今时尚未离我而去,都是我王威的手足兄弟。我王威别的话都不说了,今日,我等誓与汉丰共存亡!”
“誓与汉丰共存亡!”“誓与汉丰共存亡!”
众人纷纷举起粗碗,一饮而尽,随后掷于街面,听令哐啷一阵嘈杂,其中豪气,直入云霄!
王威其实是有词儿的,他可不是什么寒门出身,文章也做的不错的。但是这种场合,说多了反而疲了,还不如一句振奋人心的口号来的管用。
“誓与汉丰共存亡?我倒要看看如何个共存亡法。”甘宁远远的也听到了王威的词儿,内心虽然多少有些敬重,但是也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