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离了。”
絮儿的心蓦地狠跳几下,扭头看他,“怎的说起这个?我的身子……”
还没等话脱口,就被另一副唇堵住。
“别离开我。”
李辞的呼吸烫在她腮畔,一面说话一面亲,勾出唇齿间湿哒哒的声响。
这些话光听见就让絮儿面红耳赤,更添唇齿间闯入他的味道,险些羞死在原地。
集美撞见怎么办?温玖跑来传话怎么办?地牢里的十几个壮汉跑上来怎么办?
然而她的唇与舌皆被李辞柔腻地封堵,像两个胆怯的逃兵,只顾躲闪,溜不出只言片语反抗。
李辞感知她浑身上下都紧绷,手便移到她肩背轻轻揉抚,好让她放松享受此刻的欢愉。
唇也移至她脖间,在那片粉白的皮肉胡乱吐息,嗓子益发焦灼,“好不好?”
絮儿困在他有力的胳膊,不够力气抬手打他。
也确实没有太多力气。陷在他潮热呼吸里,絮儿高高扬起脑袋,从神志到筋骨都不可避免地软下去。
李辞纵情亲了会儿,忽然停下去看絮儿的眼,腾出一只手解她前襟盘扣,眸光凶悍,“若不说好,可就往下亲了。”
下面是什么?
循着他涌动欲念的目光,絮儿发现是她包裹在冬袄里的那颗心!
絮儿适才找到机会推开她,抹着嘴巴抱怨,“这是怎的了,喝了皇上赐的葡萄酒?”
李辞两手反撑在榻,得意地笑,“闹半天,居然是期待我喝那酒。没问题。”
絮儿益发羞臊不住,反手贴在腮面恨他一眼,“你欺负人!”
李辞蓦地又将她搂紧,贴着她耳根呢喃,“再有一月就过年了,不舍身想点法子,你当真和离往外嫁人可怎么好。”
给他一通狂吻,絮儿从身到心早是润如暖水,羞着回嗔,“往外嫁人有什么不好!”
“能有我好?”李辞无赖地贴近,“外人哪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缓慢磨着唇齿,咬字咬得格外暧昧。
越是这时候,絮儿的好胜心越强。怎能让他轻易勾了去?
她翻翻眼皮,故作为难,“都说身子是白小姐的么,要等我从她身体出来再打算。还是说,你不是喜欢我而是馋人家身子?”
那个馋字将李辞绯红的脸说得更烫一层。
好胜心被她激发,磨着牙关发狠,“你当那位白小姐就不惦记我?《十大美男实录》都能把我排在首位,她横竖不吃亏。”
絮儿被他怼得无言以对,哎,原主啊原主,你就不该如此花痴。
转念一想,李辞怎么私自翻她的东西!
她立马推开他的怀抱,“翻人家的私房物件算什么?”
李辞重新将她圈在怀里,半笑不笑地,“那玩意儿如今乐坊都传遍了,如何算私房物件?”
早知道这人没病就不该去做什么百姓点评,白白授人以柄。
絮儿翻个白眼正欲反驳,却听李辞又道:“还是说,我是你的私房物件?”
私房?物件?
亏他做此联想。
絮儿不由得下放目光,寻找李辞身上可称作私房物件的东西。
望到腰间,脸登时烫得烂熟。
她羞起来愈发想打人,戳着李辞的脸皮,“哼,若知你如此厚脸皮,早把那排名改了去,让你入不了榜单!”
见她又气又羞,李辞乘胜追击,“脸皮厚些好,夫妻间相处脸皮薄了可不行。”
絮儿简直要被他气昏过去,搡他心口一拳,“青天白日的,越发没个正经。”
李辞凑近她通红的耳畔,“成,不急。看咱们谁先熬过谁。”
扭头扫量四周,嗤笑了声,“青天白日?这是我的宅子,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我要做便做。”
那几个做字掷地有声,如惊雷刺耳,絮儿想象力丰富的小脑袋顿时塞入好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絮儿真怕他当下就做,又怕他不做。
一时心绪繁乱,心动加欲动,兴奋又羞涩。叼起他耳垂轻轻抿了抿,挑衅道:“好,看谁熬得过谁!”
李辞红了眼,喉结在修长的脖颈滚来滚去,声音略略发抖,一把将她扯到面前,“若当下熬不过呢,嗯?”
絮儿感觉他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危险,在脑海搜罗半天,总算找到合适理由,“不熬也得熬,毕竟祭天在即,敬天地先祖神明,可要斋戒修心。”
李辞这才舒开怀抱,定神看她半晌笑起来,“好,祭天之后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