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在此等大难临头的危急关头,曹皇后也不忘在心中思考着赵策英成为新帝后,对她的好处与劣势。
嘴上也不忘感慨着,
“朝内大臣,为立储之事争吵不休,谁能料到这立储竟是刀架在脖子上出来的。
这也是命啊。”
老皇帝重病,本就无太多的力气,他把虎符包裹在这血书中,递给了曹皇后,
“你啊,想办法把这兵符一起交给赵策英。”
“可皇城都已经被叛军包围了,谁能出宫去送信?”
禹州的军队,已经兵临皇城不过数十里的距离。
赵策英身披银甲、手举长枪,策马狂奔于最前方,心情有些复杂。
有感慨,也有些义无反顾。
此去,若是京中未乱,他此番便是为父亲鸣冤,控告兖王残骸皇嗣。
若是京中已乱……
回想起两日前,墨兰终于醒过来后,他和父亲的彻夜畅谈。
身受重伤,依旧卧病在床的赵宗全怕了。(ps,没黑他,剧情中他就是以退让为主张的,被顾二和儿子接连嘴遁。)
他想去庄子上,他不想去拼,更不想让儿子去拼。
他想安稳的躲起来,过自己的日子。
听着父亲不争气的言论,赵策英只觉得一股火气自丹田冲到大脑。
先不提,就算去了庄子上,他们能不能有安稳的日子过。
他的一家老小,妻眷家族都在禹州,那墨兰呢?
若是兖王这个暴戾的叛贼当道,墨兰的家人又该如何?
作为宗室,自然要有宗室的担当和血气啊!
这已经不是以和为贵,这是窝囊!
但,赵宗全到底是他的父亲,而且人在病痛之中说出一些违心的软弱之语也无可厚非。
断骨、碎肉之痛,能强撑着不吭声已然不易。
所以赵策英,尽可能的克制着自己,只是铿锵有力的表示着自己的态度。
“爹,我们是太祖血脉,天家子孙!
怕成这样,岂不让世人耻笑吗?
而且我朝自古以来,没有皇嗣杀皇嗣的道理。
我们越是退让,就越是任人宰割,只有釜底抽薪,绝了的念头,那才是长久之计!
此番,成则称王,不成则亡!
不争,我们必亡!
我意已决!父亲!请恕孩儿不孝!”
说完后,他便准备带着禹州兵马皇连夜奔向汴京。
哪想到,刚等他走出赵府大门,便见到了大病未愈还绑着头戴的墨兰,策马于众人前等待着他。
“走吧,我的小官家。”
她的笑容,永远都那样的令赵策英难忘和沉沦。
……
“头可还是会晕?到了时辰该喝药了,我们先吃了药再继续赶路可好?”
墨兰摇头,掀开帷帽对着赵策英答道,“不了,等到了汴京也不迟。”
又是往前疾行数里,走在前方的赵策英、墨兰同时遥见一辆马车被截停。
而这辆马车上挂着的徽记——是盛府。
赵策英当即带着部众加速上前,而墨兰拿起长弓、弯弓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