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愿意用下人的身份入府为仆。”

“仆？”

林可欣打的算盘是，能偷偷入李府，让李行对他欲罢不能。那就是往后，他把她接入府，还是养在外面，都不会过苦日子，可现在要让她做仆？

“你现在也今非昔比了，我就是送你进去了，你能保证一见到少爷，便能得了他的心吗？”婆子开导道，“若你被少爷赶了出来，不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吗？不若你就用仆的身份入府，日日出现在少爷身边，他难免不再动心……”

林可欣知道这话没错，可终不是自己想要的，于是越发沉默。

“你也想想以后，你有可去之处吗？”婆子问道，“你总得生活，小姐是当不了了，不若入了府上，从下人做起，日后就是能得个通房的机会，也能衣食无忧了。”

婆子的话说的也算真诚，林可欣刚刚给了婆子近半数的钱财，日后与其在外面山穷水尽，为仆……也是一条路。

况且也不是真的为仆，只要让李行对自己欲罢不能，她便总有翻身之日。

虽然不如原来的计划，但总还是傍上了江南巡抚的这个靠山……

想到此，林可欣点了头，她把自己的住址告诉了婆子，然后躬身道：“那就劳烦婆婆筹谋了，若日后可欣发达了，绝不会忘记婆婆的。”

婆子点了头，收下荷包躬身道：“那就请林娘子回去等信儿吧。”

***

李府的婆子办事也算是个麻利的。

不过三天，就给林可欣送了信儿来。还给了她一处地址，要她下午去见面。

林可欣按地址赴约，却发现是个人牙子的住处。

“我们府上两日后，要来这儿挑两个年轻的丫鬟伺候少爷。”婆子在林可欣耳边低声道。

林可欣也算是豁出去了，一句：“劳烦婆婆了。”就签了卖身契，把自己卖了。

这人牙子也因得了婆子关照，给林可欣安排了单独的住处，这两日过的，甚至比一人躲在客栈，还热闹几分。

第三日，天一亮人牙子就来叫林可欣，“林娘子，李家管事来挑丫鬟了。我和他们提了你，没说名字，就说有一个年轻的姑娘，特别符合他的要求。你且跟我过去吧。”

林可欣还未起床，平日事事有人伺候，眼下事事要自己动手，难免粗糙。可她不想第一次进李府便让人瞧着寒酸，便对人牙子道：“我且洗漱一番，随即就到。”

人牙子得了话，点头走了，离开前还嘱咐道：“西边院儿的第一间，林娘子不要误太多时间。”

林可欣点了头。

人牙子一走，林可欣便打开了自己包袱，想了想，还是收起了嫩鹅黄的裙子，穿上了一件普通不出挑的。

打扮一番，她便按人牙子说的，去了西院。

想到马上就能入李府，林可欣心中还是有几分激动的。

可还没入西院，她就在路上被人拦住了。

杜书卉脸上扬着笑，“呦，这不是林可欣吗？哦，不对哦，你叫张可欣！”

林可欣想避开她，却又被拦住了去路。

“怎么？”杜书卉问跟着她的另一个人牙子问到，“来了新的丫鬟，不肯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