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到底是你跟淑仪姐妹情深啊,为了她你干冒大不韪,即便有可能会掉脑袋也在所不惜。
本宫这一腔姐妹之情终究是错付了。”
白若棠看着戏精的贵妃,伸手扶额,有些头疼道:“你既然知道我送她出了宫,那自然知道是为着什么。
你也少跟我在这儿贫,直说你想做什么就是。”
“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
......
白若棠正是因为知道贵妃想要什么,才会头疼扶额。
她瞒着贵妃一来的确有所担心,怕万一事发知情的都要被有所牵扯。
帝王心,海底针。
白若棠虽然如今集宠爱于一身,可万一这事儿让封承允真恼了呢?
她倒是有些信心能自保,至少不至于真被封承允赐死,但若是还有旁人,她可真不一定能确定保下。
再者,她也的确怕贵妃跟她提出同样的要求。
倒不是因为她跟德妃感情更好,而是因为德妃出宫毕竟有苏懐和封泽琛照应。
贵妃一个无子无依的人,又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显赫之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出了宫一个人要怎么生活?
......
“你和她不一样,她出去了有人照应,你出去了谁照应你?”
“我那么大一个人了,还需旁人照应?我在宫里那么多年,也存了不少私房钱,省着点儿花一辈子富足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更何况等我寻到一个地方安定下来,我还能做点儿小买卖,总归也饿不死不是。”
“我不是担心你没银子花,是你孤身一个女子,世道险恶,你又不会武,还想着到处去,我怎么能放心?”
“嗐~谁说我一个人了?你送一个也是送,送两个也是送,我带着雪雁不就行了?
她其实是会点儿武功的,只不过宫里用不上,你们都不知道罢了。
对付个两三个壮汉肯定不是问题,有她陪着照顾我,你该放心了?”
......
贵妃这些年来虽然嘴上硬气,但单从她每每来未央宫总是避开封承允过来的时候看,白若棠也知道她心里对封承允始终是有着感情的。
这份感情或许被她一直深深的埋在心底。
留在宫中看着封承允对她处处宠爱,体贴备至,的确对贵妃也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她想离开,她又有何理由不成全她。
......
“真的想走?”
“嗯。”
看着白若棠肃了神色,贵妃应了声,也收敛起了脸上原本的玩笑之意。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半垂着眸子看着杯中的茶水轻声道:“你知道的,我早就想离开了......”
话语稍作停顿,贵妃继续说道:“这些年有你和淑仪陪着,我其实的确早就放下了对他的感情。
但终究是自己深爱过的人,要做到坦然面对他还是很难。
所以不见不念是最好的。
而且我今年也三十六岁了,再过个几年就老了,那时出去了也折腾不动了,还怎么去看看塞外的风光?”
听贵妃说了这般许多,白若棠才意识到,贵妃已经三十六岁了,的确也不年轻了,
正如她所说,再过个几年,年纪大了,玩儿不动了,再出宫也就没有意义了。
“好,我答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