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想去哪？今天都陪你。”周牧宠溺道。
杜冰雁：“就只有今天吗？”
“嗯？丫头，你有点贪得无厌啊。怎么着？还想把老哥绑在身上，你去哪就带我去哪吗？”
杜冰雁仰头问道：“可以吗？”
咚……周牧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可以个屁。”
少女揉了揉脑袋，粲然一笑。他还是那么不着调。却对自己满是溺爱。
青梅竹马的两人先是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杜冰雁买了许多吃的。说来奇怪，这丫头温柔贤淑，却喜欢一些小吃。特别的喜欢。不过这算不上缺点，倒是个加分项。
逛了一圈之后，少女开口说道：“哥，我有一个地方，特别想去。陪我一起去一趟呗。”
周牧自然是无所不允。
“走着。今天的一切行程，全听丫头的。”
少女带路，拉着她所谓的哥哥的手臂。向着城西走去。
“哥，我告诉你，最近京城里都在传，那家的老神仙，可灵验了。什么都能算出来。”
算命？周牧不解。
“丫头啊，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个了？”
“哥哥不信吗？”杜冰雁问道。
“呃……信，怎么不信？我不仅信，我还会算命。来丫头，别去找那狗屁算命先生了，来让老哥给你算算得了。”
“哼，才不信你，你总是骗我，小时候就这样骗走我好多零花钱。”杜冰雁对着哥哥撇了撇嘴。
周牧一笑：“咱们兄妹之间能叫骗吗？那是老哥堂堂正正靠本事从你手里挣来的。”
“呸……就丫头小时候傻才会信你，除了我，其他都没人信你，所以你就可着我一个人骗。坏死了。”杜冰雁细数着自家哥哥的罪过。
“对了，你还骗我，说要丫头长大了给你做……做……媳妇儿。”说到最后，少女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他的玩笑话，自己却当了真，后来又对他说过很多次。他也当作是玩笑一般，满口答应。他还是那般宠着自己。
然后……他就开始整天逛青楼了。真是气死人了。
周牧，嘿嘿一笑。
“这个不算骗，过些天，老哥就去你家提亲。不过要提前和杜叔叔商量一下。”
杜冰雁听到这话之后，眼角带着笑意。然后再次摇了摇头。
“不许去。丫头说了，不嫁的。我们只做兄妹。”
“屁话，这件事不能听你的。”周牧又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但是杜冰雁却停下了脚步。仰头看着这个宠溺自己人。
“哥，我说的是真的，丫头不会嫁你的。”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一向宠着她的周牧却并没有再顺着她的意思来：“不行，丫头，这件事没得商量。”
本来就已经觉得委屈了她，难道还要让她再委屈一些？让她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与自己在一起？
呵呵……
周牧自己并不在意什么世俗的眼光，却不愿意让杜冰雁承受这些。
“哥～”少女撒娇，希望自己的牧哥哥能再次听从自己的意见。
“好了，这件事不用再谈。你不是说有个算命的很准吗？赶紧走，我也想见识见识，他还能准的过你哥我？”
“哼……”少女见他不想再与自己谈论这件事。就有些生气。
其实内心之中终究是有些欢喜的。
自从那次曲水流觞之后，哥哥不再将自己当作一个小丫头了。而是真的在想着自己与他的未来。真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情。
可是……哥，我不要嫁给你呢。
心里想着这些，但少女还是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给自己老哥带路。
只是越跟着冰雁丫头走，周牧就越觉着不对劲。
这方向……
“丫头，你说的那个算命摊子是不是在胭脂街？”周牧疑惑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
“草……”
我特么当然知道。那他妈是那老杂毛的店铺
“丫头不用去了。那王八蛋算的肯定不准。”
少女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周牧没办法回答。我能跟你说我那是我师傅吗？
呸……狗屁的师傅。活脱脱就特么一个骗子。还差点把老子骗死。
少女见周牧不回答，便笑着说道：“去看看吧，丫头想去看看。”
看着自家丫头有些向往的眼神，周牧撇了撇嘴。看看就看看吧。去拆老杂毛的台也行。
与自己在意的人一起并肩行走，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更何况是相互喜欢的两个人。
唯一让人不开心的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来到那间让人生气的算命铺子。周牧依旧撇了撇嘴，以表示自己的不屑。但还是跟着冰雁丫头一起进了铺子。
你别说，人还真的挺多。来来往往的，大概有几十号人。排队等着算命。
杜冰雁也带着周牧站在这长龙的后面，排队等候。
“这间铺子的算命先生，说算命泄露天机，所以只有辰时这一个时辰才给人算命。说是辰时少阳之气可以抵消一些天罚。”
“老杂毛，这谱摆的还挺大。”周牧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
杜冰雁却拉了拉他的衣袖，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小声点。我听别人说，这里的先生是位老神仙。什么都知道。万一哥哥的话被他听到了，就不好了。他再做法惩罚你，可就不好了。”
周牧却浑然不在意。
“既然被称为老神仙，那他肯定不会与我一般见识。要不然还怎么敢称为神仙啊？”
少女撇了撇嘴，自己哥哥就是喜欢狡辩，小时候就这样。算了安静排队吧。
只不过少女有些担心，因为排队的人很多，不知道排到自己和哥哥的时候会不会过了辰时。听说这位老神仙只要一过辰时就立刻收摊，不再给任何算命。
周牧看着自家丫头这略带紧张的神情，对她笑着说道：“放心，他肯定会给咱们算的。”
如果老杂毛不算，自己就砸了他的摊子，烧了他的店铺。
把他一头杂毛给拔了。
嗯？杂毛？
他记得，那天那位玄甲军士兵说看见这货从一头飘逸黑发变成了这灰白头发的。
还有他那的年龄是怎么回事？比十年前还要年轻一些。
这些问题之前因为小命快要不保，所以忘了问了，尽想着怎么捯饬自己的皇后娘娘了。现在好了，小命保住了，是不是该探一探这老家伙的底了？周牧看着坐在案几前，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师傅”，在心里琢磨着。
道人很认真，问人生辰八字也好，让人在纸上写字也好。都要琢磨好久才给人下批语。显得极为慎重。只不过照这速度，今天怕是轮不到周牧与冰雁丫头了。
这让丫头有些着急。
周牧笑道：“丫头，哥和你打个赌怎么样？“
“嗯？什么啊？”杜冰雁皱起漂亮的额头，对他问道。
“咱们就赌今天这道人会给丫头算命，如果哥赢了，丫头就嫁给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