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惟空在这里坐了没一会,就有近侍上前:
“殿下,国君醒了,想见您。”
钟离惟空的笑意一下子就收敛了,“知道了。”
钟离惟空站起身来,“这段时间会有些忙,怕是不能来看帝姬了。”
月无言无所谓,“你打算把我留在这里到什么时候?”
钟离惟空微微一笑,“这得看墨皇。”
月无言也笑,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
“你真的甘心让安国沦为墨非白的国?一个王太子变成亲王或是侯爵?”
钟离惟空眼底有着暗芒,没有回话,直接离开了。
下午月无言躺在贵妃榻上看话本的时候,木晴领着一群近侍进来。
“帝姬,这是王太子吩咐给您送来的衣裙首饰。”
月无言闻言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头的一个身姿挺拔,哪怕低垂着脑袋弯着腰还是能看得出他比一般的近侍要高大。
“帝姬,您要试一下吗?”
月无言只是看了一眼站在第一个的那个近侍,很快就把目光放在了那些首饰上,兴致缺缺。
“放着吧。”
“是。”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之后,月无言又重新将话本拿起来看了。
直到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帝姬,您该喝安胎药了。”
一般都是血衣将安胎药端给她的,这会乍一听到陌生人的声音,月无言立马就警惕了起来。
她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近侍,“谁让你来的?血衣呢?”
这名近侍抬眼,笑意吟吟的看着月无言。
月无言马上就认出了这是今天来过的那个站在前头的近侍。
“一点规矩都不懂,下去!让血衣来。”
谁知这名近侍不退反进,月无言眼一立,正打算怒喝,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凰儿,是我。”
月无言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声音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你……”
楚今渊一下子就变化了脸,变回了原来俊美的模样。
“阿渊!”月无言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刚喊出来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怎么?”
月无言捂着嘴巴凑近他低声问着,“会不会很危险?”
相比月无言的担忧,楚今渊倒是没见多大的害怕。
“你放心,这周边的人都换成了血刃卫,不会被发现的。”
他又看向了守在不远处的血衣,“血衣看着月山的那两个,其余的都不会发现我的存在。”
“这里是钟离惟空的东宫,此举会不会引起他注意?”
楚今渊眸光一闪,胸有成竹,“你放心,他不成气候。”
“你怎么还跪着?”也是这时候月无言发现楚今渊一直是跪着的,“快起来。”
楚今渊端着安胎药,坐在她的身边。
“今日安胎药是我煎的,来。”
说着,楚今渊把托盘放到一边,自己端着药碗,舀起一勺吹凉了就递到月无言嘴边,。
不知为何,楚今渊在身边之后,月无言倒是娇气了起来。
她闻着安胎药的气味,皱着鼻头,“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