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我之间的恩怨,也要牵扯旁人了吗?墨非白,这五百年,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墨非白直视着月无言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她的心思。
“你接受未央帝,不是因为他是阿槿吗?”
月无言因着这话,心头一震。
“他一个卑贱的马奴,如何能摘下明月?哪怕他如今身为未央帝,也依旧改变不了他五百年前的出身。”
听到墨非白讽刺阿槿的出身,又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月无言脸上浮现出震惊。
“你说什么?阿渊怎么可能会是阿槿?”
她对于阿槿已经没有了印象,那张脸比墨非白的还要模糊。
墨非白没有想到月无言居然不知道未央帝就是阿槿,心上有着窃喜,又有着苦涩。
“月皇和皇后会认同你选一个马奴作为驸马吗?”
“你也敢提父皇母后?”月无言骤然拔高声量,“父皇做的最大错事就是听信你的巧言令色,又草草定下这个婚约,让本宫觉得无比恶心。”
月无言走近墨非白,“若早知阿槿对我的心意,驸马根本不可能会是你,你连阿槿的半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墨非白,你怎敢与之相提并论?就算如今的阿渊是阿槿,那又如何?我巴不得,我庆幸。”
月无言伸出葱白的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你瞧不上阿槿的出身,本宫又何曾瞧得上你的?”
“况且,阿槿并不需要你瞧得上。”
月无言句句维护,墨非白只觉得心中怒火无端升起。
“只可惜,与你有婚约的是我。五百年前他斗不过我,五百年后也一样。”
月无言红唇溢出一声冷笑,“你困于这一纸婚约,到头来痛苦的只会是你。”
“你让我放下五百年前的恩怨,你当年怎么不放下?墨非白,你说话是否太好笑了?”
墨非白被说的哑口无言,若他当年放下,就不是如今的局面。
可他放不下。
“你既要又要,还要。墨非白,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有这空闲在这里异想天开,你还不如与我单挑,一决生死。”
月无言说的决绝,根本不给两人留任何的后路。
“我死在你手上,你给你墨家交代。你死在我手上,我给月氏皇族交代。”
“你我之间,根本不可能存在大欢喜的结果,你认命吧。”
墨非白从不知道这小帝姬说起话来可以这般诛人心。
直到月无言离开,墨非白还站在原地,神色迷茫,不知前路如何。
“我不想对你用禁术的,可是眼前局面,似乎并无第二条路可选。”
墨非白轻声说着,这话就像是跟自己说的一般。
小帝姬说的不错,他就是既要又要还要,他放不下小帝姬。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小帝姬嫁给他人,所有的一切合该是他的。
他有那个实力,为何要认命?
就算阿槿是现在的未央帝,那又如何?
当年他并不想覆灭月国的,若非是当初的太子发现了他的计划,他本不会这么快就起兵造反的。
当年太子说的那一句,才是促使他尽快起兵的原因。
“墨非白,孤绝不会让凰儿嫁给你。你的狼子野心,迟早会害了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