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认识。
她今天心情好,所以不打算和不认识的人掰扯先来后到的问题,便后退两步,和顾淮笙说着,“走吧,去别处看看。”
她并不是想要这个面具,她只是想问店家这个面具的灵感是怎么来的。
但现在人多,不方便,明日再说。
顾淮笙看了那少女手中的面具,将形状记在心里后,点头。
“好。”
两人并肩离开。
那个抢了凤灵韵面具的少女面露急色!
不该是这样的啊!
凤灵韵不是脾气很暴躁的吗?
东西被她抢了,凤灵韵不应该立即对她发脾气的吗?
当她被凤灵韵骂的时候,她在哭几下,太子殿下肯定会很同情她。
她都在心里把这个画面演绎了千百遍了,也想好了怎么哭最惹人怜爱,怎么凤灵韵就这么风轻云淡地走了啊?
女子跺脚,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大声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和长乐公主殿下,请恕臣女方才有眼无珠,夺了公主的面具,还请公主殿下莫要怪罪!”
凤灵韵:……
好家伙。
她以为对方是无心之举,现在看来,是有心夺她东西啊!
再看着对方嘴里和她求情,但是一双眼睛却时不时地飘向顾淮笙,她就知道这个女孩是借着她的名义,来接近顾淮笙的。
不过,心里不爽就是了。
想接近顾淮笙,大大方方地接近就是了。
干嘛要通过这些小算计?
她皱眉,小声问着顾淮笙:“人是冲你来的,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啊?”
顾淮笙看了看,摇头:“不认识。”
凤灵韵的话,少女听得不清楚,但是顾淮笙的话,她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好歹和顾淮笙在各种宴会上见过几次面,可顾淮笙竟然从来不记得她是谁!
明明脸上没有被打巴掌,可少女依然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忍着酸涩的哽咽,“禀太子和公主殿下,臣女乃是国子监祭酒的孙女,段玲。”
“哦。”
顾淮笙淡淡地应了一声,“平身吧。”
“谢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待她站起来的时候,凤灵韵也知道国子监祭酒是谁家了。
她曾经搅和了林毅和段云芳的婚事。
怪不得段玲要通过算计她来接近顾淮笙,想必是为其姑姑打抱不平来了。
她本来也不想在高兴的日子生事,但是对方故意挑衅,可不要怪她不留情面。
“段小姐的眼睛真是奇怪,与我们正面时,段小姐的眼睛看不见我们,也不认识我们。我们背对时,段小姐却看见也认识了。想必这些年,段小姐用后脑勺看人和识人,吃了不少‘苦’吧?”
段玲只觉得面上挂不住,“臣女,臣女方才只是没有反应过来二位是谁,并非没有看见。”
“哦,既然你能看见,那想必应该清楚的看到,是我先伸手要拿那个面具了。你又为什么要从我手上抢走那个面具呢?假如我今天是个普通人,你是不是连歉也不道,直接抢走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