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P>
鱼头和老烟枪火急火燎的出现在我办公室时,是凌晨01:30,是我给他们打的电话,电话内容只有一句:“急事,来我办公室。”</P>
于是,我在办公室见到了这俩人,他们不是分开来的,是一起过来的。</P>
“城外交火的事,听说了么?”</P>
我在办公桌前,用屁股靠在办公桌上,一只手捂着腮帮子、另一只手抱膀儿,问出了这句话。</P>
我不是在装酷,我是牙疼,一股急火逼的后槽牙一蹦一蹦的疼。</P>
鱼头看了老烟枪一眼,没说话。</P>
我见这俩人的嘴一个比一个闭得紧,再次说道:“面瘫死了。”</P>
“佤邦军赶去交火地点的时候,面瘫已经被打成筛子了。”</P>
“我就纳闷!”</P>
“他怎么和这群捣腾小快乐的人混一块去了?”</P>
我看着面前的鱼头和老烟枪,语速非常缓慢的问道:“这件事,你们俩当哥们的,听见点什么风声没有?”</P>
鱼头和老烟枪同时看了对方一眼,目光中那想让对方开口的意图我看得真真儿的!</P>
“爷。”</P>
鱼头皱着眉说道:“这件事我真没听说……”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根本就不敢看我的眼睛:“可您要说面瘫违背您的意思倒腾小快乐,那我不信。”</P>
牙更疼了。</P>
“你他妈还成好人了。”</P>
我骂完这一句,都不等鱼头回应,看向了老烟枪:“你也不知道啊?”</P>
老烟枪用力咽了一口唾沫:“爷,我……”</P>
我立即瞪大了眼睛,刚瞪过去,老烟枪嘴里的话变味儿了:“我想起来了!”</P>
“前一段时间面瘫是找我借过家伙,我以为他是倒腾走私车怕不稳妥,就给他带过去了……但倒腾小快乐的事,我真不知道,我也不信他敢在明知道您禁止这玩意儿的情况下,瞎折腾,那不把自己命折腾没了么。”</P>
我伸出了捂着腮帮子的手指,在鱼头和老烟枪面前晃悠着,那一刻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P>
憋了半晌,我都不知道怎么骂这俩货好的说了一句:“你们俩也快把自己命折腾没了!”</P>
我转过身,从办公桌前绕到了办公桌后,尽量忍着怒气从桌面上拿起了烟盒,一句话不说,给自己叼了一根烟。</P>
啪。</P>
鱼头眼疾手快的将打火机递了过来,当我抬起眼皮看向他那一秒,故意转过了头,伸手在桌面上拿起自己的打火机,将香烟点燃。</P>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和家人犟嘴的事,当时我在屋里踢球给花瓶干碎了,怕挨骂,将满地碎片收拾完了,却忘了收拾床底下。等晚上家里人回来,在饭桌上问我:“家里花瓶呢?”我居然愣说自己不知道、没动过,那让我爹一个大嘴巴从饭桌上就给扇到了地上,就那还嘴硬呢,哭着喊了一句:“就不是我干的。”</P>
现在想起来,这不和眼下的情况一模一样么?</P>
家里一共仨人,不是你,是鬼啊?大人要不是心知肚明,能问完了直接一个大嘴巴打过去么?</P>
可当时我怎么就不明白呢!</P>
我抽着烟,看了鱼头一眼,在心里用同样的问题问了一句:“他怎么就不明白呢?”</P>
“爷,面瘫的尸体……在哪呢?”</P>
鱼头在我紧盯着的情况下开始情绪紧张了起来:“我想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