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音顿了一顿,仿佛在倾听室外是否有他人在,见公主听意甚浓,全无懈怠之意,又沉了沉,似下定了某种决心,咬牙切齿地续道:“说起来这实在是一件当年让道宗与尼宗都惭愧的事!道宗失去了镇派神功的传承之后,竟然干了一件无比恬不知耻的事,他们派了一个少年,伪装成尼姑,混入尼庵,经过数年的卧底,竟然一路攀升,成了尼宗的主持,全面继承了尼宗的六阳功、六阳掌、五光剑、五色剑,甚至尼宗的铁指环……”
公主神色也陡然一变,有些失色道:“怎么可能?难道身边其他尼姑就没有发现么?难道亲自传他功夫的师父也未发现么?”
慈音又深深叹气:“古传有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要说少年男扮女装也是有的,若说一时看不破也是有的,但是经年累月,不被人看破绝无可能,这实在蹊跷得很。”
公主点了点头,道:“我在江湖上行走虽然不多,却也时常女扮男装。若说男扮女装,如果面目清秀,也并非不可能,比如男子喉结如果不大,用领子围脖遮着;嗓音可以夹着;比如胡须,可刮可拔;如果尿尿,则可以蹲着尿……”
慈音脸色一红:“殿下,小尼是出家人,听不得这些……”
公主道:“也许此人阴阳同体,也许当时发现他真身的尼姑俱被他挑起欲念、破身裹挟,甚至他的师父也可能被已他肆意玩弄……玩弄于股掌之上……”
慈音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殿下,小尼是出家人,听不懂这些……我们尼宗自郭襄祖师开派以来,每一个女子都是清清白白、清清爽爽的女儿家,绝无这种腌臜龌龊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