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则见围定自己厮杀的这六柄血刀分有不同:尚金血刀白色、尚木血刀青色、尚水血刀黑色、尚火血刀红色、尚土血刀黄色、替补一刀棕色。
傅英本不允许他们每人攻己一刀即退,否则人人一刀,车轮战法,每人一刀毫不费力,可以保持无穷战力、无尽攻势,而傅英则一己之力,人力有时而穷,而他攻其一人,不计其余,那人一撤,其余刀到,掩其撤回,是以攻撤连环,十分难缠。
本来三阵,现渐有一阵撤出战斗,休息旁观,另两阵分别围住了傅英与土登丹巴作战。这两人本已经是与血剑基本齐平的高手,可惜陷于两阵,毫不能脱。
这时盛嗣次仁所率羊卓行司兵马已经杀下山来,可惜众军竟无用武之地,本欲夹而击之,现在反倒做了吃瓜的看客。
另外血剑率孙嗣边巴及蔡巴行司兵马本来保持机动,此时也里三层、外三层晾在外围,看起了热闹。
土登丹巴越打越眼花缭乱,但他佛学修养造诣极深,所谓“回头是岸”即是一个“弃”字——学会“放下”,所以他竟然不再随刀而舞、随攻而动,索性打坐静思,双目微闭,任凭各色血刀呼啸而来,他听音辨位而动,一俟一刀近得不能再近之时,他用手指拈花一般,夺刀而坐,或身后几刀同来,他晃动大手印将刀吸过,对方若不弃刀,则或被打飞,或被毙命,不一而足。
土登丹巴把所有夺下之刀尽垫在打坐臀下,不一刻,他竟然越垫越高,仿佛坐在了一座血刀莲台之上,三十六把血刀皆收臀底。
玄武炎?的第三阵无心再观,蜂拥而上对付土登丹巴。
这时傅英所陷之阵也发生变化。傅英采取类似办法,也是静俟敌攻,待对方刀至,一剑精准刺中敌之手腕,刀落之时,对方脉门被豁,不一刻,三十六人死伤相藉。这也是暗符了“以己之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