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这一吟诗,无意间反而打断了土登丹巴与央金的争吵,两人放眼一望,听诗一首,美景如画,触景生“情”,都被诗情画意所打动,几乎都脱口而出:“好了,算了,别吵了,我们结拜了便是……”
傅英回头,见他们不再互责,便道:“胜景不可辜负,人生倏忽,转瞬即逝,所遇是敌是友,皆是缘分,何必计较长幼、男女、藏汉、喜好、尊卑……我看让尕日玛与那木卡也加入结拜吧!”
央金连连拍手,土登丹巴则连连摇头,傅英坚持。
土登丹巴道:“央金虽是女子,也对我抱有成见,可毕竟是明军官宦之后、藏心贵族兰闺;傅兄弟虽然是汉人,但宅心仁厚、武德高深,人皆有慕强向上之心,故而结拜,以为奥援;我怎能与藏奴为伍,有失身份……”
央金冷哼一声,许是吵累了,不予置评。
傅英却不慌不忙,耐心劝解道:“如果不把二人加进来,我看你这个法王也好、活佛也好,也不必争了,你心中有太多的我执,不放不解,不解不脱,如何能修佛成果?”
提到“我执”,土登丹巴似有所悟,道:“傅兄弟倒颇具佛性,所言所议暗合佛理……”他哪知灵隐寺的主持禅师与傅英论禅,都甘败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