祓秽法师大怒,命左右将知客僧见能拿下,怒问:“我作为灵隐寺的住持,兼作杭州府僧纲司的都纲,新进这么多僧人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我的签批在上面?南京礼部僧录司的印信又是哪里加盖的?”
见能委屈惶恐,不能自持,叩头如捣蒜:“长老,每年新进僧人这样的小事,怕妨碍耽误您参禅,故而只盖您作为都纲的印信,不敢烦劳您挨个签批……”
祓秽法师立即吩咐首座见心收回放在知客僧那里的杭州府僧纲司都纲印信,又道:“从我朝洪武十七年始,朝廷规定,新进僧人的度牒须参加三年一次的佛典考试,方能获得,这些新进僧人怎么能顺利落籍我寺?他们从哪里剃度的?”
见能道:“主持有所不知,从景泰年间始,只要新僧捐纳五石粮食,礼部僧录司便签发空白度牒给当地官府……”
傅英心急,再也沉不住气,插言问道:“哪个官府?是谁把这些新僧领到寺中叫你安排?”
祓秽法师拍案:“还不快讲?”
见能道:“杭州锦衣卫千户许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