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耆沉吟道:“实不相瞒,玄武坛教众被老祖带入京师赴死,留守玄武坛的其实为朱雀坛教众……但南方朱雀坛仍有据点,仍可与血剑门飞鸽传书保持联系。”
傅英道:“朱雀坛在何处?”
“在四川成都,离血剑门总坛不远,血剑门总坛其实设在西方白虎坛,在藏边冰川一带。血刀门、血剑门据传起源于多年前消失的一个邪魔之教——血印教,血印教本在海外,后来不知何因,血刀血剑迁在藏边,我还从没到总坛去过……”
傅英道:“去吧,先回朱雀坛,一路小心!”
傅英目送冷耆,只见背影一僧,一袖空空荡荡,曾经杀冯救过凌霜免于受辱,也不知他此去可否顺利……傅英转身,去竹林找凌霜、韶龄,此时早已过了三个更次,启明星已升,二人却仍在竹林……
凌霜韶龄见傅英一人归来,神情恍惚,眉头紧锁,欲问又止。傅英默默坐下,暗想公主翊镡在逻辑上几乎板上钉钉,难脱干系,真相呼之欲出;证据却无存无链,没有证据,真相却又扑朔迷离,以后如何面对对自己半遮半掩真相的未婚妻?她杀我爱之人,却为爱我;我杀爱我之人,却为我爱之人。
傅英喟然长叹,只觉好难!倘若在雷峰通剑之前,他会一根筋认为,天下皆难逃一个“义”字、一个“公”字!但是,雷峰心剑合一之后,世上似乎并非全都黑白分明,黑白之间,尚有一片灰色,一个人对一些人是十足的好人善人,对另一些人却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