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虽然只比华冲龄大了八九岁,名托师徒,却一直把她当作女儿一般,想到许应还这个畜牲专意奸淫幼女,心下恻然,也不顾涟漪、韶龄在跟前,轻轻把住冲龄肩头,抚了抚她的头顶。
涟漪虽不知冲龄失贞受辱之事,也只道是傅英对徒儿的关爱,冲龄对师父的不舍。
傅英于是携了华韶龄,两人骑马疾驰,赶奔了苏州府,只一日,行了一百多里,看看月上枝头,天色已晚,韶龄问道:“师父,我们不打尖休息一下么?”傅英道:“越是夜晚,越是不可停留!月黑风高,魑魅魍魉,都出来活动,一旦休息,反容易着道儿。”
两人于是这样昼夜兼程,一口气二百多里,看看天色将明,估计也进入了苏州府地界,傅英看看韶龄其实疲劳,实在咬唇支撑,这才勒住了马缰。
傅英看到路边树林,心想若是自己一人,去树枝上憩息即可,但想到韶龄身为女子,身子骨儿柔弱,便道:“估计的前边也有小栈,我们去那里便了。”
韶龄却摇头道:“师父,我们还是去树林休息吧,小店腌臜,而且人多眼杂……”
傅英点头,入了树林,二人并肩坐在树下歇息。韶龄心想,他若是能抱着我的肩该多好。但是偷眼一瞟,师父的手仍规规矩矩地放在他的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