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饶命啊!”
戒尺此时不多不少,正好打了二十下。
陈飞雪已经晕死了过去。
她真硬骨头,除了叫骂一句之外,再哼也没哼一声。
书仙见她晕了,这才叫停:
“罢了,剩下四十,且记下。”
戒尺飞回书仙身边。
赵凝霜等人慌忙上前查看陈飞雪伤势,真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孟清霞哭天抹泪的乞求:
“大老爷,您快把她手上、脚上的石头拿开吧。”
“她流了这么多血,得赶紧请郎中来止血啊。”
书仙抬头看了眼天色:
“陈飞雪暴戾易怒,是志不胜气,气动其心。”
“制怒,莫过于克己。止暴,无非明理。”
“她既不能克己,老夫助其明理。”
“酉时之后,方许拿开,魏无心亦然!”
孟清霞心疼她哥儿、姐儿,竟出言顶撞书仙:
“他们暴戾易怒,是他们的事儿,与书仙大老爷无关,何必书仙大老爷费心?”
赵凝霜也道:
“你口口声声说他们辱骂师长,所以罚他们。”
“可我家没你这位长辈,我们也没打算认你做师父。”
“哦?”书仙扫视众人:
“这样说来,你们是不打算追随老夫学艺了?”
赵凝霜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这样凶狠,若拜你为师,我们几个早晚全都要被你打死!”
“我们才不和你学艺!”
孟清霞也点头:
“大老爷那条戒尺,凭霞儿这样孱弱身子,恐怕是一下也挨不住的。”
“只能怪霞儿福薄,与大老爷没有师生缘分。”
周昏淡是想学艺的,但赵凝霜已经代表他们拒绝了,吓得他也不敢多说话。
露儿本来就是为凑热闹才嚷嚷要学艺,现在看姐儿、哥儿被打成这副模样,还学什么学?
她用泪汪汪大眼睛瞪着书仙,气鼓鼓的小嘴里吐出两个字:
“坏人!”
书仙见状,叹息一声,站起身来:
“罢了,既然你等不愿学艺,老夫又何必勉强。”
“玉竹,去了石锁!”
戒尺飞过来,立将陈飞雪四肢上的石头打为粉末。
赵凝霜和孟清霞忙将她扶住,又拖又拽,朝家中走去。
戒尺在空中转了一圈,又来打无心手脚上石头。
不等落下,无心大喊一声:
“别打!”
“大老爷,我他娘……呸呸呸!我可没说不学!”
“哦?”书仙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
“你家姐妹兄弟皆不肯拜师,你却要拜师?”
赵凝霜打了个不响的响指:
“惹祸的精,他差点将你们两个打死,你还要和他学艺,你是傻呀!?”
无心异常诚恳的冲书仙点头:
“我要学艺!我要学本事!”
书仙重新坐下了:
“你为何要学本事?”
无心想也不想,爽快回答:
“学好了本事,去科举,去做官,买个大院子,把三淑和胖二接过来!”
赵凝霜在门口喊:
“姐儿现在就给你买大院子,不和他学!快让他走!”
书仙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摇摇头:
“老夫的本事,不是用来……”
没等说完,无心又喊:
“还有,学成了本事,就再也不怕被人欺负!”
“我现在若有本事,岂会被你困在这里?又岂会让我家姐儿被你打成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