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天色也晚,大家早早休息。
赵凝霜领着丫头们睡南边土炕,无心和周昏淡、四贤在北面干草。
露儿照例是要趴在无心或者周昏淡肚皮上睡的。
赵凝霜睡不着,念念不忘自己的损失:
“唉,两万两千两银子没了。”
“五十两的大锭金子也没了。”
孟清霞想起那锭金子,犹自后怕:
“姐儿,可别提那锭金子了。”
“若不是被那瞎子抢走,我们几人的性命恐怕已经交代了。”
赵凝霜趁机教育他们:
“所以说呀,财不可外露,外露必然招贼。”
“你们几个不经事,哪晓得这些道理?以后但凡有了钱财,还是统统交给姐儿保管才最稳妥。”
说起“财不可外露”,孟清霞半起身,看向躺在干草上的周昏淡:
“姐儿,我们其实也晓得这个道理,所以不敢声张,藏得也是谨慎。”
“这都要多亏奴儿哥儿,他在集市上嚷嚷,让我们将金子还回去。定是被那瞎子听到了,才以算命为借口将我们迷倒,抢去金子。”
“如今想起来,是奴儿哥儿救了我们性命啊。”
三淑也赞同:
“这样一说,还真是多亏了他。”
赵凝霜不以为然的说了句:
“奴儿天生运气好,就是为人有些呆傻。”
周昏淡不服,正要分辨,忽听石棺那边传来响动。
无心起身,透过后窗看了一眼:
“哦,是狗王,不知从哪里弄来许多木板,全堆到了棺材旁边。”
“木板?”赵凝霜听了听:
“还不少呢。”
“明日夺了来,留着烧火。”
大家又说些闲话,不觉昏昏睡去。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赵凝霜最先醒来,忙着缝缝补补。
过了许久,大家也陆续睡醒。
不等无心洗漱一下,赵凝霜便有任务给他和陈飞雪:
“雪儿,你昨日不是说,要和王石匠赔礼道歉,以后还在他铺里学手艺么?”
“正好,你带上无心,让他也同着王石匠学手艺,顺便再从王石匠那里买个石碾回来。”
“我昨夜里盘算了下,到粮铺碾一石米,粮铺要收五升力钱。即便自己去碾,人家也不许我们白使石碾,也要收五合米。”
“我们不如自己买个石碾,与大家碾米,也收力钱。反正你们两个有的是力气,与其浪费在打架之上,不如用来推碾赚钱。”
昨日因为穷,连给露儿买个荷花糕的十文钱都没有,所以众人是起了些努力赚钱的雄心壮志。
今日家中坐拥三万八千两巨款,谁还要什么雄心壮志。
陈飞雪拧着眉,握着睡觉都不肯放手的宝刀:
“我不去,我还要到湖里寻我那把剑呢。”
魏无心更不答应:
“我将来是要做指挥使的人,凭什么去和狗屁王石匠学手艺?”
赵凝霜给他们画大饼:
“你们先把石碾买回来,落后学会了王石匠的手艺,再自行打造几幅石碾。”
“有了石碾之后,姐儿再买上几头驴,你们两个就可以和驴一起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