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拖出去,砍了!”
兵仙老儿对无心的评价,十分中肯,他果然是个大智若愚之人。
此时冲着雪儿的背影,傻乎乎喊:
“什么莲?你再说一遍!”
钱同知冲着王经历苦笑一声:
“王经历好一道阳谋啊,就算本官明知是你捣鬼,也不敢阻止。”
邵指挥也反应过来了,看了看王经历,面有愠色。
但不得不承认,这计谋用得好,他和钱同知一样,还真不敢阻止陈飞雪离去:
“罢了,有这一个傻小厮,足矣。”
“傻小厮,本官再问你一遍,你的同党叫什么?”
无心见雪儿走远了,也不再装傻:
“我的同党只有一个,奄王周恶棍!”
“他给呼伦卫那些罪人和什么狗屁顽仙写信,我负责送信,我们两个密谋造反。”
“他今早还交给我两封,上面有他的屁印,叫什么奄王印,可惜我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唉。”
三位大人交换几个眼神,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满意,所以同时点头:
“嗯!识相!”
无心不仅识相,而且十分善良,提醒三位大人:
“对了,说到信,我突然想起,你们那里不是二十几封书信。”
“我一个人,哪送得了这么许多?你们是不是应该挑挑拣拣?把没用的扔了,只留那两封有印的。”
经他提醒,三位大人恍然大悟,忙又凑到一起,嘁嘁喳喳商议起来:
“呼伦卫距离奄王府,来回六千里,一个月哪能传递二十几封书信?”
“印有‘奄亲王印’的,妥善收好,另挑重要的留几封便了,余下的统统毁掉。”
“哎呀,差点忘了!罪状也要重新签字画押才行!”
“正是,罪状上是两个人的字、两个人的押,如今放跑了那丫头,当然要重新写封罪状才行!”
“王经历,辛苦你执笔,我们挑拣书信!”
三位大人正忙乱着,忽听身后“咔嚓”一声脆响,接着是士兵惊呼。
回头一看,全都吓得愣在原地。
只见魏无心不知怎么弄断了自己的右手,手还在木枷上,白骨森森的右臂却从枷下抽出。
他狼眼通红,呲着嘴,露出上颚那个狼牙也似单尖儿,高举尖刀般锋利的右臂,瞬间便刺穿四个正兵的咽喉。
四个正兵倒下,他和他们之间便再无阻隔。
脚上不停,他继续向前。
不等钱同知逃命,又是一下,右臂将钱同知的心口捅了个对穿。
邵指挥吓得瘫倒在地,竟是一动也动不了:
“来,来,来……”
王经历扔了笔墨,拔腿就走,边走边喊:
“快来人啊!”
“你哪里走!?”他一个飞扑,将王经历按倒,对准王经历的脖子就是一口:
“呸!狗东西,刚才和你要吃食,怎么不给!?”
“罢了,不说吃食!你虽放了那丫头,可陷害狗王都是你的主意,我岂能饶你!?”
又是狠狠一口,咬的皮开肉绽。
见鲜血从王经历脖子上喷涌而出,凶多吉少,这才放开他,奔着邵指挥去。
王经历捂着脖子,满地打滚,莫说喊叫,连呼吸都已经越来越困难。
无心踩住了邵指挥,用断臂刺穿桌上那些书信,一张接一张送到嘴里,大口的嚼:
“这些就是证据么?这两张是有印的,先毁了!”
“没了这些,你们就没法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