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姐还是不生气,见他笑,她也笑,并看向陈飞雪:
“哦,原来她是你娘子。你们两个,倒是好般配。”
无心瞥了雪儿一眼,满脸嫌弃:
“她?她才不是!”
雪儿白了无心一眼,满脸厌恶:
“我?我才不是!”
郑小姐看他们这副模样,更笑的欢:
“哈哈,是我误会了。”
“对了,你入我卫府为正兵,便可将你娘子一并接过来,也赐她赐绯丝绦、六穗铜牌。”
孟清霞双手被他按住,想捂他嘴也捂不住,只好轻声提醒:
“我的哥哥,你少说两句吧。”
他不仅不少说,还要多说:
“我娘子,唉,她的尸骨还在边墙城里,至今不曾收葬。”
孟清霞不料他说出这番话来,愣在原地,心里暗骂:
“真会寻死!”
那些士兵听到“边墙城”三字,面面相觑,惊恐之色比之刚才尤甚。
郑小姐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将话题扭转回来:
“边墙城?”
“哦,难怪你入了奄王府。”
“这么说,你娘子已经死了么?你节哀。”
“如何,留在我卫府做正兵吧?”
他有些不耐烦,按着孟清霞的胳膊,神气呼呼答:
“我乃边墙卫正兵魏无心,做什么要去你卫府做正兵?”
“你这猪狗,只管歪缠,真是讨厌!”
诸位士兵吓得冷汗都出来了,郑小姐笑笑而已,还是不恼,但不再歪缠他了,转头问孟清霞:
“是擒获了四个罪囚么?”
“按我们卫府的规矩,生擒一个罪囚,可得二两赏银。”
孟清霞喜出望外,不止没丢掉性命,反而能领到赏银,赶紧纳了个福:
“多谢郑小姐赏赐!”
郑小姐见四个罪囚都跪在地上,想走也走不了,就知是被他们打伤。
虽然其中两个无有腰牌,可她也不说破,给士兵下令:
“你们几个,将罪囚押赴镇抚司,就便请刘镇抚开十两银子来,给与他们三人。”
几个士兵将罪囚从地上拉起,横到马背上,朝城内走去。
郑小姐也不等他们,打马徐行。
马儿走出十几步,她勒马回头,见无心还是不理她,只顾打哈欠,于是问陈飞雪:
“姑娘,你意下如何?愿不愿来我卫府为正兵?”
陈飞雪见她要走,终于忍不住了,指了指她坐下马匹和手中佩剑:
“你把这两样物什给我,我或许可以考虑。”
郑小姐有意下马,可看了眼佩剑,却又犹豫起来:
“马匹可以给你,但这把剑……”
陈飞雪伸了个懒腰:
“既然舍不得,那就算了。”
她见二人一个打哈欠,一个伸懒腰,谁也不再理她。
叹口气,她领着士兵走了。
她才走没多久,那几个押送罪囚的打马回来,指了指身后:
“镇抚司的人带了赏银来,你们稍等。”
说完,自去追赶郑小姐。
又等了一会儿,见两个奴仆懒洋洋过来,在城门下乱喊:
“是谁领赏银?还不快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