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雪忍无可忍了,举起拳头就要上前,不料身边无心倒比她更快,一脚将那老爷踢翻在地:
“直!你这猪狗,做什么拉我恩人?将我恩人吓成这副死德行!”
旁边几位老爷登时大呼小叫,冲身边奴仆下令:
“造反了!”
“还不快快拿下他们!?”
奴仆上前,将三人团团围住,并冲城内呼喊:
“快来人!”
“贼人造反了!”
才喊两句。
魏无心和陈飞雪同时动手,真是一个狠如狼、一个猛如虎,瞬间将门口二十几个奴仆统统打翻。
收拾完了奴仆,又收拾几位老爷。
无心拎着一个胖大老爷,一拳就打晕了,忍不住纳闷:
“这是正兵么?怎一拳就晕了?”
“适才打这几个余丁,还用了两拳呢。正兵倒比余丁还不禁打,奇怪!”
陈飞雪趁他唠叨的时候,将另几个老爷也踢倒在地:
“你没见他们个个前呼后拥,连喝茶都有人喂,兵器都交给别人拿着?”
“他们享福还享不过来,哪有功夫操练,自然是不禁打。”
孟清霞死命拉着他两个:
“别打了!还打!?”
“快跑吧!没看见城里的杀过来了!?”
无心抬头一看,果然城里跑来许多人。
但观其穿着,居然没有一个是正兵,皆为奴仆。
他又在胖大老爷身上踩了一脚,这才随着雪儿、霞儿转身:
“下次让我遇见,还打你!”
跑出没几步,忽听身后乱糟糟一片喊声:
“叩拜郑小姐!”
三人回头,见过来数十匹高头大马。
当先是个十五六岁女子,手持长剑,背搭长弓。
腰间绯罗绶,挂双色七坠的银牌,是为上流三等武卫,从七品的承信校尉。
按皇汾流等之律,一人为官,上三代可以同品推封,下三代可以降八品袭封。
孟清霞看她年纪不大,想必腰间这块银牌非是军功所获,而是袭封所得,
换言之,她父或母,必有一位是从三品的武卫。
从三品武卫,便是指挥使同知,难怪人人对她恭敬。
她身后跟着十几个同样骑马、携器的男女,缓缓走来。
到了城门口,她先是看了看无心三人,然后一个眼神,将朝城内杀来的奴仆全部吓退:
“三个人便要这样大阵势么?我还以为来了三个部落呢。”
“滚回去吧,丢人现眼!”
那些奴仆又是磕头、又是打供的,慌慌退回城中。
她一挥手,身后男女们驾着高头大马狂奔而来,瞬间追上无心三人,团团包围。
她自己则遥遥落在后面,马上侧头,看着城门口东倒西歪的老爷和奴仆们,竟忍不住露出丝苦笑来:
“三个人,才三个人……”
及至看到老爷们全都空着手,而兵器则在奴仆手中,笑容愈加凄苦:
“呵。”
“还不快扶你们的老爷回卫府疗伤?”
奴仆们挣扎着起身,扶起各自胖而虚的老爷,步履蹒跚朝城内走去:
“是,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