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车飞过来,将四个棋子砸的粉碎。
随着棋子粉碎,帅也化成了粉末。
见帅死了,车也粉碎。
棋盘一阵晃动,最后落到地上,四分五裂。
赵齐贤抽泣几声:
“有加无已!和尚所言不虚!”
“看来真的是我错了!”
紫袍的又一抚,棋盘复原,他和白袍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感叹:
“让你庆国人说出这句话,实在不容易。”
白袍的另外补充一句:
“赵老兄,我们知道劝不转你,所以特意在此等你。”
“黄老兄几番移星换斗,可谓煞费苦心,全都是为你们着想。”
赵齐贤擦擦眼泪,擤擤鼻涕,抬头瞪着紫袍的:
“黄胜一,我庆人从来恩怨分明。”
“十五年前水淹边墙城,都是你的主意。此乃大仇,我岂能饶你?”
“如今你与我们有恩,我又不得不还。”
“这样吧,落后我杀你时,保证给你留下全尸,以还你今日之情。”
紫袍的摇头一笑,冲无心摊手:
“公子,让先。”
赵齐贤盯住白袍的:
“其实你已经想到法儿了,还告诉了洪豪钖,怎不和我说说你那法儿?”
白袍的瞥他一眼,苦笑回答:
“不是我想到了什么法儿,而是我看到了气数。”
“至于是气数如何,凭你老兄的脾气,我说了你也肯定不会听。”
魏无心没空听他们说话,正盯着棋盘犯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老儿,你和那狗才怎么就那么想死?活着不好么?”
赵齐贤不敢跟他庆国小厮顶嘴,怂哒哒的说:
“我儿,有些事比性命还重要,以后你会懂的。”
无心继续思索,挨个的看自己这边十二枚棋子。
帅虽然讨厌,是他的王,不能死。
车的石像曾为他和兔儿遮风挡雨,也不能死。
士虽然没什么用,是王丹彤亲娘,更不能死。
自己,不用说,绝不能死。
三个丫头兵,死了也没用。
目光落到了暗棋上。
四枚暗棋,两炮两马,指的是禁神洞里那四个邪神。
不是说一个魔头四个邪神么?!
那么魔头在哪里呢?
思来想去,无心最后看向了正中间的小兵。
莫非……
从周恶棍到葛宝宝,再到三个丫头,全都死死护着周昏淡这厮,难道他就是皇上要找的魔头。
错不了!
肯定是他!
唯有周昏淡这魔头去死,才能救下所有人。
从无心的角度来说,周昏淡死一百次跟他也没有什么狗屁关系。
问题在于,赵齐贤未必肯答应。
他没听过“先斩后奏”这个词,但这法儿却是常用。
每次和王丹彤偷跑出边墙城捕鱼、打猎,用的都是这法儿。
他冲赵齐贤摆摆手:
“老儿,你去给我弄些吃食来。”
“我苦苦想法儿救你们性命,真是想的又渴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