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神色不虞:“他在你面前大放厥词,给你摆脸色了?”
邵樱好笑地看了一眼孟宴臣:“你这是把我当小白兔了,我能让他蹬鼻子上脸吗?他说你行事太过霸道,不留人一线,暗戳戳地挑拨我们的关系,让我小心你。我当场怼了一句行事霸道总比当缩头乌龟好。”孟宴臣听了当场笑出声了。
邵樱这是意有所指,董成民的儿子超速行驶撞到路边停着的车,面对车主态度嚣张,没想到车主叫了人,被别人围着的时候,躲在同车的女朋友身后一言不发。
整件事被好事者拍了视频扒出身份,丢脸丢大发了。邵樱这是直接把董成民的脸掀下来用脚踩。
孟宴臣想想还是不解气:“哼,不用给他留脸,我们迟早对上。他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邵樱根本不担心国坤集团的归属问题,就凭孟宴臣的能力,明眼人都知道要支持谁:“不过还要小心他狗急跳墙。行了,不说他了,面好了。洗个手吃饭了。”
邵樱准备的就是清汤面,不过配菜包括和牛肉、亚东鲑鱼、芦笋等林林总总荤素近十样,量不多,都是用小蝶子盛着,并排放着,让人看着胃口大开。
就这样搭配着不同的配菜,孟宴臣连着吃了两碗汤面。邵樱看着这次孟宴臣终于是正常饭量了也舒了一口气。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见过孟宴臣这么虚弱的一面,那天见他昏昏沉沉的样子都担心坏了,这几天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原来他也不是无坚不摧,他的身体也不是百毒不侵。
晚上躺在床上,邵樱抽走孟宴臣手中的平板:“几点了,还劳神,可以睡觉了。”说的话不容孟宴臣拒绝。
关了灯,邵樱伸手从孟宴臣的脖子后穿过,揽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孟宴臣的背,哼着经文。
邵樱哼的是《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拔罪妙经》,是一部用于安神定心的道经。
上辈子在孤儿院的时候,生活阿姨是信道教的,小的时候她生病都是阿姨将她抱在怀里念这部经希佑她无病无灾,她也往往能睡得安稳。
因此在她心里,这样的行为无论是在生理心理上都是有祝福加持的,所以这几天孟宴臣睡觉的的时候,邵樱就是这样做的,连着几天给他念经。
孟宴臣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经历,小的时候生病也都是医院的高级病房有护士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是在精神上并没有什么支撑的。
从来没有人这样抱着他用古老的方式真心地祈求他的健康,孟宴臣一只手搭在邵樱的腰上,脑袋蹭蹭邵樱的肩膀,找了个舒适的角度,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