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点头笑道:“我等军伍之人,守信重诺,只要苏家不踩国之底线,作奸犯科。我虎豹骑即可为此作保。保苏家在荆州生意无碍。若想去北方,地方任选!”
与严开跑跑颠颠的这段日子,刘伊深知此话不假,虎豹骑面儿上是曹军特种部队,寥寥数万人,实则在各州郡都有自己脉络,基础深厚,保个经商的家族确实小意思,在其辖区做些买卖,小打小闹对方自然不会管,遇到生死大事,捎带拉一把,怕是比任何尚方宝剑都好用。
苏长箐完成家族所托,欣喜雀跃,露出小姑娘神色,起身要谢,被刘伊拦住。刘伊上身前倾,打趣道:“子和兄,我信你一诺千金,可这事儿要落到实处呀,你带着大军,东奔西讨,居无定所。拿啥保障苏家生意?我可是拿着你的玉佩都差点没进到营地哦。”
曹纯一窘,看一眼王生,继而哈哈大笑:“先生说的是,确实是子和疏忽。之前先生在江陵,想必和郭九打过交道?”
刘伊故意讶道:“子和兄军务繁忙,怎地连驻外的豹骑探子都能记得?”
曹纯答道:“郭九可没先生说的那么不堪。在江陵,可全权代表虎豹骑的权益,子和自然认得。稍后我亲自修书一封,盖上大印,正式命令下去。与苏家签署供需官文,直接挑选几类货品采买。把事情挑明,谁要是敢跟你们苏家过不去,那就是在打我们的脸了,何如?”
刘伊示意小苏可以感谢了,点头道:“大善。”
随后曹纯了解了二人一路经历,听闻在云梦泽遇到的怪人,曹纯王生二人都感有些棘手,既然苏长箐被刘伊指出战力不低于许褚,加上刘伊自己神鬼莫测,竟不能完胜,可见凶险。
军伍之人大多不信鬼神,崇尚武功又不痴迷,再高的高手,面对人海,也是送人头而已。但若是连高手都无法察觉敌人的踪迹,光有人数也不顶用。
微一思忖,曹纯道:“对于这种山野凶人,我们平素关注不多,但先生所言,此人特点明显,待我放出消息,让荆州各地打探一番,一旦有眉目,抽调一支人马任先生调遣。势必将此患去除!”
刘伊应允,对这个能驾驭动物的“德鲁伊”,还是挺好奇的,如果靠自己,一方面没那精力,再者总觉得犯不上,既然曹纯愿意相助,刘伊自然乐意。放下这个话题,顺带问起前线状况。
曹纯二人脸色一暗,沉默了几秒钟,曹纯抿抿嘴道:“先生当时的谶语,我是牢记在心,只可惜,入冬以后,我军还是出现了疫情,发病者面色发赤,腹胀如鼓,发热咳血,反复月余后十之七八就扛不住了。
按先生所言集中焚烧,但此举与常理有异,以往都是择地掩埋,将士战死沙场是本分,但是但凡有条件,还是会尽量入土为安,现在火化,导致兵卒私下有些浮动。据悉文远将军那边更甚,竟已有多个部队集体中招,发病者众,已隐隐传出各种神鬼谣言,照此下去,不等开战我方先锋减员就要近半数了,士气更是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