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妍拨开遮住他眉宇的乱,低声建议:子良,我知道现在公司的处境很艰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补救的办法别抬头,让我给你按摩一下吧,你静静地听着好吗,如果我说得不对,请你别生气。
说吧,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以后,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客套话了。徐子良闭上的眼皮微微颤动了几下。
黎妍温存地说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关心公司的经营情况,前一段时间咬咬牙写了一份报告放在你的桌面上,可惜你一直没看它,唉事到如今,你更加要冷静啊我我中午和你妹妹晓岚通了个电话,把你面临的困难全都告诉她,请求她替你向你父亲说情,并说服范淮东先生慷慨援助我们,只要度过这个难关。我相信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哦那晓岚是怎么说的徐子良心里一动,猛然翻身坐了起来,把楚楚可怜的黎妍吓了一大跳。
黎妍抚住丰满的胸口,咳嗽两声,气息未平匆匆回答:我听得出来。晓岚很为你的事情着急,她答应立刻与你父亲和范淮东先生联系,但是她让我转告你,最好你能亲自向他们说明情况,还有就是晓岚告诉我康总已经结束了在台湾的访问,今晚返程将会路过新加坡。晚上十点飞赴万象。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子良,你能不能到机场去一趟我上次跟着你见过康总,感觉他不是那种薄情寡义地人,只要你说明情况。争取他的谅解。肯定会
够了
徐子良大吼一身,像被人触到痛处似的跳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面对黎妍,挥舞着双手激动地说道:
你想让我向康宁妥协决不可能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运气好点儿的逃犯罢了他除了好勇斗狠勾引女人之外,哪一点儿能比得上我哼。不就是知道几个中药配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论能力论长相论学历论知识,我那一点儿输给他让我低声下气地求他办不到哪怕我这次倾家荡产,一败涂地,也绝不会向他低头我倒要看看,这个表面上堂而皇之地民族领袖背后男盗女娼无恶不作的伪君子大毒枭能猖狂多久实话告诉你黎妍,美国中央情报局早就盯上康宁这个大毒枭了。只要美国人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我敢说他的死期就在眼前了哼
黎妍圆睁惊愕的杏眼,无力地瘫坐在地毯上。仰望满脸戾色来回疾行的徐子良,吓得说不出一句话,被撕破地前襟和乳罩滑落腰际,布满徐子良青紫手印的丰满胸脯无序地颤抖起来。
徐子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走到黎妍身前停下,缓缓蹲下,用大手爱怜地为她梳理乱: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大声说话的,来站起来
子良,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黎妍有些慌张地注视徐子良地眼镜。
徐子良文雅地一笑,摇了摇头回答:不不不是真地,也许我气疯了,也许我内心深处一直在嫉妒这个康宁,所以才在激动之下语无伦次,对不起,吓着你了,宝贝儿。
黎妍如释重负地伏在徐子良胸前:刚才吓死我了要真是这样,说不定我们的公司也会受到牵连呢子良,我服侍你洗个澡吧,然后给你父亲和范淮东先生去个电话,好吗
刚收到黎妍娇躯的曼妙,徐子良眼中精光一闪,下腹再次涌起了一股热流。随着鼻息的粗重,他低下头,深深亲吻住黎妍艳红欲滴的娇唇,一只大手,再次滑到黎妍地平坦的小腹下。
感受到徐子良身体出现的微妙变化,黎妍脸色一变,情真意切地道:子良,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应付眼前的难关吧。你不愿意去见康宁,但你妹妹和父亲那里,总得打电话去探询一下吧情况危急,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轻言放弃。
随后,黎妍抓住徐子良地手,低声又苦苦哀求了好一会,徐子良才不情不愿地走进里间地浴室。黎妍跟随进入里间,为徐子良从立柜里拿出烫得笔挺的西裤和苏格兰格子t恤,挂在了衣帽钩上,再将内衣裤拿出轻轻放在浴室门口地矮柜上,这才迈着蹒跚的步子回到会客厅里。
一身清爽的徐子良一边擦拭头上的水渍,一边走向会客厅,看到换上简单衣衫的黎妍已将混乱不堪的客厅收拾了干净,电脑的液晶显示器已摆回到桌面,此刻正在费力地扶起被自己踢倒的长沙并摆正。豆大的汗珠,从她光洁的额头滑落到她小巧挺拔的鼻尖上。
徐子良感激之余,心中隐隐作痛,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他深觉迷惑惝恍,眼前这个美丽温柔的平民女子,让徐子良暗自长叹。
接受黎妍服侍更衣完毕,徐子良坐在宽大的豪华办公桌上,用座机拨通了父亲徐家伟的电话:老爸,我是子良啊
另一头沉默片刻,传来了徐家伟的低声哀叹:唉儿子,我现在只能对你说,我一时半会儿实在没有能力去帮助你了,远水解不了近渴的,要是你尽一切努力仍然救不了新加坡集团公司的话,干脆就回来吧,越南中部和老挝东部的几个亿美元资产,老爸就送给你了,作为你东山再起的资本。有了经验教训,跌倒再爬起来你还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老爸这辈子跌倒过很多次。
徐子良避重就轻地追问:老爸,难道上百亿美元资产的琅勃拉邦集团真的就拿不出几个亿借给我一个月吗
目前财务这一块,是由梓彦掌管的,具体经营这一块则属于冷锋,我作为集团老总,只是负责统领全局。你也知道,这是长期以来形成的规矩,开支数额出五千万美元就需要董事会备案,你老爸我这次实在没办法帮你了。你阿东叔那里你也别去麻烦他了,他的性格你知道,绝不会冒着得罪众多弟兄们去纵容你的,更何况他手上的钱大部分是大家的,除非你求求你的宁哥,如果动作快点儿也许还来得及儿子,你走得越来越远了,虽然你大了我不能强迫你什么,但我还是要告诉你,阿宁现在已经到了新加坡机场,他刚下飞机的时候就立马给我打了个电话,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我知道他是在等你。他一直很欣赏你,对你的行差踏错也很伤感,不过他还打算给你最后这个机会,何去何从,你好自为之吧
徐子良拿着挂断的电话,呆滞在原处,飞快地思考起其中的利害得失来。